沈雀清楚这是周瑾的故意为难。
包括,前几天她去LC收回的那块碎了的表也是,甚至他还给她留了刻意的纸条。
说,如果真的需要钱,可以找他。
这种羞辱无疑是赤裸裸打在脸上的。
沈雀的唇线微微抿起,当谢绥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时,她却低下身道歉:“不好意思,周总,是我没有核对清楚。”
周瑾得意笑了,“既然你知道到,还不去重做一份。”
沈雀低下头,“是。”
她微微撩眼看过去,就能看见谢延安满脸淡漠,他不在乎她是什么样子的,像是真的过来陪同而已。
沈雀转过身,还没踏出房门,就听见谢延安说:“说起来我和小叔你女朋友之前也见过一面。”
高跟鞋蓦然停在门口。
周瑾接上话,“我知道那事,说起来沈小姐是不是还去梁厅找过你?谢总有些事还是要小心。”
他笑着又说:“不然公司到时候被扣上个拉皮条的帽子,可不好听。”
沈雀血色尽失,牙齿也紧紧咬着下唇。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秘书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理应是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谢绥温和道:“下回我做东,到时候一起吃餐饭。”
随即,他略微朝着沈雀颔首,让她先出去。
沈雀像是回过神来,道别后直接离开。
门没关紧,里面的声音依稀可见:“小叔,人不可貌相。”
谢绥坦坦荡荡笑道:“没办法,我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不过延安你怎么跟着周瑾一起过来了?”
“上回听见小叔的公司,挺感兴趣的,就过来看看。”谢延安淡淡,“我记得这家公司是小叔当年一手创建的吧,好像没有借住谢家的背景?”
现在,谢家的掌权人是谢延安的父亲“谢安义”,公司、大部分的股权等等都在他手上。
要是谢绥愿意开口,同为谢家人,谢安义肯定会帮忙。
但当年谢绥都一一婉拒了。
谢绥不紧不慢道:“当初也是图个乐子才创立了仁禾,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而且延安,你是了解我的性格的。”
“确实。”谢延安笑了声。
这是他从进门到现在唯一舒展眉头、笑起来的时候。
谢延安目光缓缓锁定住面前办公桌的男人,“您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会在尘埃落定之前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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