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
他忍不住往九阿哥身后看。
何玉柱那个小兔崽子不见,剩下个小太监,手中除了花枝,也没有旁的。
往年只有送金子的时候,这样底气十足。
今天不见金子,估计是有旁的孝敬。
这玉兰花……
还是只打了个花骨朵的?!
这会儿工夫,九阿哥已经进了清溪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见他眉飞色舞地进来。
九阿哥立时打了个千儿,矮了下去。
康熙轻哼。
这压岁钱要了一回,还能再要第二回?
九阿哥道:“儿子给汗阿玛请安,儿子给汗阿玛报喜……”
康熙听了,有些纳罕,身子前倾,道:“你府上格格遇喜了?”
子嗣繁茂是好事儿,可在嫡福晋产褥期传出喜讯……
九阿哥面带惊诧:“……”
真要那样,就不是喜,而是忧了。
见了九阿哥反应,康熙晓得误会了,摆摆手道:“起磕,好好的,做什么怪?”
九阿哥起了,拿了条陈,双手奉上道:“初四那天儿子不是提及过有事情想要跟您禀告么,就是这个了,因涉及到农耕农时,怕回銮后再禀告来不及,儿子这几日就将条陈赶了出来。”
宫里的动静,自然有人报到御前。
康熙晓得九阿哥这几日在内务府衙门日值,还拉了十二阿哥过来,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分别过去一趟。
他示意九阿哥上前,从九阿哥手中接过条陈。
只这非同寻常的厚度,就晓得这条陈写的详尽。
他没有着急打开看,而是横了九阿哥一眼,道:“朕让你负责此次南巡后勤事务,你就是这样负责的?还有心思琢磨别的?”
九阿哥道:“汗阿玛出巡,都有章程,多有前例可循,儿子就是个监工罢了,下头的人用心了,儿子就轻省;下头的人偷懒,那儿子才要操心呢!”
“尽是歪理……”
康熙说着,打开了条陈。
然后就看看一篇洋洋洒洒的计划书,前半拉是关于官烧锅之事,后半拉是关于养生药酒之事。
上面还有简单的成本核算与年收益核算。
看到那个年收益的时候,康熙的目光驻留了一会儿。
他看着九阿哥道:“你装了几日勤快,就为了这个?那是理藩院衙门,不是户部,不需要充盈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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