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张英此举不大妥当,张英即便爱女心切,也不该在他们过来做客的时候闹的如此沸沸扬扬的,回头张家族人还以为是他们这挑嫁妆薄厚。
福松道:“无所谓,都是不相干的人,张相此举,一片慈心,很是难得……”
对张四姑娘来说,五百亩的妆田,不过是锦上添花;对张三姐儿来说,却是下半辈子生计的保障。
福松跟张廷瓒亲近,听张廷瓒提及桐城的风气。
书香门第家的主母日子不好过,料理家事,供养丈夫举业。
若是供出来了,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不再为生计谋算;要是没有供出来,那就要指望子一辈,又是新一轮供养。
张英能够不顾及非议,贴补日子窘迫的女儿,比寻常老人家强许多。
兄弟几个说着话,张若霖过来请了。
原来是张家族长跟他的伯祖父、叔祖父来了。
这三人跟“宰相房”关系素来亲近,想要见见新姑爷,张英就打发孙子过来请福松过去。
福松就跟着张若霖去了。
福松道:“族长不是老大人这一房么?”
张若霖道:“一直是宗房管着族中事,如今这位族长,是位廷字辈的族伯父……”
福松点头,这也是汉人跟满人不同。
汉人讲究嫡长,不管那一支的儿孙是否成才,族长都在宗房传承。
满人讲究强者为先,家族的领头人不是固定的。
不过这种宗族的制约,只限于对寻常族人。
像张英家这一房,出了大学士,儿子辈如今也是出了双进士,那所谓族长,对这边也只有客气的。
果不其然,到了客厅,福松就见到三个老爷子。
那位族长辈分不高,可年岁跟张英相仿,跟其他两位也差不多。
张英的兄弟是四姑娘的亲大伯跟亲叔叔,对着宗亲侄女婿虽有礼,可也端着长辈范儿;族长这个平辈,虽也年过花甲,可见了福松,就很是客气了。
福松这样的品貌,实没有什么可挑剔。
十九岁的四品官,这入仕的起点,就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熬不到终点。
更别说他还背靠着皇子姐夫。
福松十六岁出仕,如今当了三、四年差,这接人待物,就不是张若霖这样的书生能比的。
不管这几位提及什么,福松都能接上。
他的话不多,可只要提及一个话题,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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