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查三织造,什么都没查出来,这要不是慎刑司出手,谁晓得敛财竟有这些花样!”
曹顺喃喃道:“奴才不是为大伯辩解,办差时采购价跟入账价不符,这个是惯例,因为还要防损耗,就比如宫里进一百瓶香水,可是从江宁到京城千里之遥,玻璃也容易碎,就要预备出一百五十瓶来,防着损毁,宫里的东西,宁可多不可少,更不好有瑕疵……”
“至于操纵生丝价格那里,有时候不是有意的,户部拨下去的银子,每年都是固定的,可是生丝的价格,每年都要浮动,丰年的话,生丝价格就低;荒年的话,价格就高,可是衙门的采购银子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变过……”
金家那种还要倒一手,确实无耻了。
曹寅跟李煦都是读书人,不是这个行事。
九阿哥听了,道:“既是有内情,那你就不用管了,等你大伯晓得了金依仁添的这几条罪名,会自己上折子跟御前解释的。”
给皇家办差,只能好,不能孬。
有了错处,那都是能问罪的,自然要周全行事。
九阿哥也不是苛责之人,听了曹顺的话,就晓得这两条本不算罪名,金家是尺度大了。
曹顺应了,道:“九爷,金家的罪名越来越多了。”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操心这个做什么?你大伯做过汗阿玛的哈哈珠子,是宫里长大的,最是晓得规矩,不必担心。”
曹顺点点头,退了出去。
九阿哥跟十二阿哥道:“这做人,不能太厚道,太厚道了自己难受,还是该自私些,日子才畅快。”
十二阿哥想了想,道:“九哥不喜欢曹侍卫行事?”
九阿哥点点头,道:“对家人太墨迹,明明是曹寅那里言而无信,没有儿子过继了侄儿,将曹顺带离父母身边,结果有了儿子又反复,反复了早送回去也行啊,还留在身边做个备选,这叫什么事儿?就算有养恩,这折腾一圈,也当减半,不明着埋怨,敬而远之就是了,还要操心那边的前程,太厚道了;对他父母也是,既是他父母宝贝其他儿女,那就麻溜地远些,还当自己是长子长兄,被那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跑腿打杂的,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结果呢?
大家都欢喜了,就憋屈曹顺一个。
九阿哥觉得曹顺这个心性,要是不改改,往后自己能将自己憋屈死。
他就是见不得老实人吃亏,才插手一回曹家事。
十二阿哥道:“曹侍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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