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地方官的人情走礼先收,只是需记录清楚,防着御前垂问。
结果张保住是听话收了,可是也是胆怯了。
康熙接了礼单,看清楚上面内容,脸上看不出喜怒,心里却是不消停。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杭州织造府不单负责宫里布料的采选,还负责江南消息的收集。
几位织造,都有密折专奏之权。
浙江的官场,叫人不放心。
康熙可还记得前几年的海潮天灾,因为地方官员的贪腐,给酿成了人祸,逼得百姓暴动。
他看着九阿哥道:“你倒是任人唯亲,这肥差都给了自己人……”
九阿哥道:“儿子想简单了,只想着张大人老实,品级不高,可还有个皇子女婿、侍郎亲爹,旁人不敢怠慢,可太热乎这也受不了啊,万一哪个贪的狠的要拉张大人下水呢,还是叫人早些回来吧。”
康熙沉吟着,道:“杭州织造,你有什么好人选没有?”
九阿哥有些犹豫。
康熙挑眉道:“你还真有要举荐的不成?”
九阿哥摇头道:“儿子没有要举荐的,就是想要提个小小的建议……”
康熙示意他继续说。
九阿哥道:“儿子在内务府三年,最头疼的一个词儿就是‘联络有亲’,想想这个金家,之前跟曹家、李家也都是姻亲,这有好处,可是也有弊端,儿子就想着,顶好汗阿玛您选个跟曹、李两家没有姻亲的人家,这样对比着,说不得大家当差都更卖力了呢!”
康熙既调金依仁进京,自然也想过继任人选。
不是旁人,就是老保母孙氏太夫人的娘家侄儿孙文成,曹寅的表弟。
眼下九阿哥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康熙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看着九阿哥道:“江南的情形跟京城不同,京里的衙门,需亲族避讳,需平衡,江南还不太平,需要稳定,内斗要不得,联络有亲对外也是一种震慑,要不然那督抚大员哪里会将四、五品的织造郎中放在眼中!”
九阿哥没有入朝,连部院都不熟悉,更不要说地方了。
他就不露怯了,只道:“那是儿子想的浅了,只想着天高皇帝远的,别一个个的都胆子养肥了,让他们盯着自己去,少些麻烦。”
康熙道:“你太年轻,只盯着贪墨不贪墨的,用人不是这样看的。”
他也看出九阿哥的行事标准,一是自己不贪银子,也见不得旁人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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