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靠着的人脸上涂了药,看不清五官。
富庆顿了顿,上车揭开那人的的后背,一片光滑。
不用擦脸辨认,就能确定这人不是隆科多。
他跳下马车,看着春林有些无措。
两人追人,眼下追上,赫舍里氏母子也平安,任务完成一半,可是任由疑似凶手的人当着他们的面灭口,这也让人沮丧。
佟家剩下那些护院都傻眼了。
转眼之间两个头头就没了,
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如何应对。
春林已经醒过神来,看着那些人道:“都老实些,这两个混账怂恿隆三爷抗旨逃逸,消息已经到了御前,皇上要严查的!”
队伍有变动,护院们也不是全无察觉。
只是他们以为是走了一个管事,带走了两匹马,没想到“走”的是隆科多。
他们都老实了。
赫舍里氏搂着儿子,听到春林的话,却是有些犹豫。
等到大家准备掉头折返时,她小声问春林道:“我们三爷……真逃逸了么?”
若是被人谋害,那是无辜,人死债消,之前的罪说不得也会免了。
可要是抗旨逃逸,那就是目无君父,是死罪,家眷要跟着罚的话,就是充入辛者库了。
春林摇头道:“还不确定,要等御前查明。”
赫舍里氏神色惴惴,揽着儿子上马车。
马车调转方向,继续行驶起来。
岳兴阿小声问道:“额涅,阿玛是不是偷着回京去找那位奶奶去了?”
这两年李四儿飞扬跋扈,岳兴阿即便到了开蒙的年岁不在后院住了,也见识过几回。
明明是妾室,却不许旁人称“姨娘”,他们这一房上下都称“奶奶”,竟是并嫡的意思。
赫舍里氏带了茫然,道:“额涅也不晓得。”
想到眼下被连累的发配宁古塔,又想着抗旨逃逸的后果,素来柔弱的赫舍里氏都生出怨恨来,咬着牙齿,红着眼圈,盼着是另一种可能……
*
密云行在,东跨院。
午饭已经摆上来,七阿哥昨天申正出京,在昌平歇脚,今天又驰骋了一上午,也是又累又乏。
侉炖鱼好吃,干锅鱼杂里放了红辣椒,河虾鸡蛋饼很是鲜美。
七阿哥吃的很是合口。
九阿哥就挑剔多了,鱼肉只夹了两筷子,一筷子是鱼眼睛下的肉,一筷子是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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