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视一眼,有些明白郭络罗家怎么跟安王府扯上关系了。
舒舒道:“要是老爷子这些年淘换的银子都在安郡王府,倒是省心了。”
安郡王兄弟四人年幼封了高位,可谓是自在闲人,并不是有什么长远算计之人。
否则安王府凭着太福晋跟太子的亲缘,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做“太子党”就是。
要是银子在那边,康熙过后收了,也能少些郁闷。
九阿哥道:“都统府那边,明儿打发人过去说一声吧,福松的事,就要那边全权安排了。”
舒舒点头。
次日,宜妃父丧的消息,就在京城传开。
道保跟桂丹已经在镶黄旗都统衙门报备,出京前往大凌河。
同父子一起出发的,还有一副棺材。
这是三官保前些年就为他自己置办下的,是一个独板棺材,过了五十五大寿后置办的。
从盛京带到京城,每年刷一层亮漆。
三官保一家被送出京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让带,这棺材也落在京城宅邸了。
这回父子过去治丧,就带了这个。
眼见着郭络罗家不像彻底倒了的样子,亲朋好友又开始冒头吊唁了。
只是桂丹父子都不在,郭络罗家这里,就是桂元带了族亲料理,也供了神主,供亲友吊唁。
不单郭络罗家亲友来了,戚属人家也都露面了。
就是都统府这里,齐锡也带了福松跟珠亮过来了一趟。
*
西花园,讨源书屋。
阿克墩跟弘皙都已从上书房退出来,伴读也都放假归家。
兄弟俩要为生母守孝百日。
这一日,太子见了两个儿子。
两人都换上素服,看着单薄可怜。
少年丧母,不可承受之痛。
阿克墩双眼红肿,神色恍忽;弘皙泪痕犹在,带了几分凄惶。
太子见了,嫌弃地瞪了阿克墩一眼。
要不是去年阿克墩一次次犯蠢,也不会牵连到李氏身上。
养个小猫小狗还有感情,更不要说跟了自己十来年的女人。
之前他怨李氏胆大妄为,害了太子妃的嫡子;如今人没了,也念了几分好。
还有就是太子妃的傲骨,让太子不自在。
他已经想过,真要有嫡皇孙,凭着皇父对太子妃的看重,说不得要亲自教养。
到了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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