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闲话几句,就专心的吃起来。
等到吃完,已经是戌初,五阿哥没有耽搁,匆匆地离开阿哥所。
到了小东门时,他正好与三阿哥迎面对上。
三阿哥面色凝重,后头“呼啦啦”的跟着好几十的侍卫跟护军。
他二十好几了,早上是有些利欲熏心,这一天下来,也晓得轻重了,第一件事就是加了侍卫与护军人数。
五阿哥本骑在马上,见状忙让路下马。
不单单是因为三阿哥的缘故,还因为三阿哥身后的随从中,还有张保住。
“三哥、岳父……”
五阿哥跟两人打招呼。
三阿哥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侍卫,忧心忡忡模样,顾不得跟五阿哥寒暄,点点头,就进了小东门。
张保住也下了马,道:“五爷……”
五阿哥看了看天色,道:“岳父,再有大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不是早落衙了,您怎么来这边?”
张保住苦笑道:“是衙门的事儿,备着皇上传召,您先回城吧!”
五阿哥不放心了,道:“那您这要是耽搁了,晚上怎么安置?”
张保住道:“五爷不用担心我,海淀镇那边有官房,对付一晚就是了。”
五阿哥不好就走,道:“那我去看看,看看汗阿玛还传不传……”
说罢,他也进了小东门。
张保住伸着手,却是晚了一步,这里侍卫、护军一重重的,也不好高声喊人,就任由五阿哥进了去。
清溪书屋外,三阿哥手中捧着下午整理出来的册子,早已经没了最初的亢奋,只剩下畏惧。
捅大篓子了……
这个富察家,居然是索额图的钱袋子。
索额图早死利索了,这个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索额图死后,富察家抱上了毓庆宫的大腿!
按照富察家的账册上,只去年一年,他们就往东宫孝敬了五回,总共送了三万两银子。
到了御前,三阿哥拿着账册,道:“汗阿玛,儿子好像捅马蜂窝了!”
康熙示意梁九功接了账册,是富察家的私账。
去年结余十三万两……
因九阿哥之前估算过会计司贪墨的数额,康熙有所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一家就能分润这么多。
三阿哥道:“涉桉的富察家子弟总共是九人六家,都搜检了一遍,只主支这一家,就查出现银、庄票共计三十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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