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奶嬷嬷,她当然晓得毛病是什么。
心疼她的心是实的,生怕旁人怠慢了她。
奶嬷嬷嘴上有些碎,就爱比较。
之前的时候,奶嬷嬷是爱提七福晋,等到舒舒进门,就是爱将舒舒跟她比较。
她告诫了两次,皇家的规矩跟外头不一样,不是说嘴扯闲话的地方。
奶嬷嬷已经不提了,没想到现下又犯了毛病。
怪不得五阿哥这样恼。
丫头扶了奶嬷嬷下去。
五福晋摸了摸鬓角,面上带了羞愧,对五阿哥道:“是我的不是,之前就晓得嬷嬷短些规矩,想着放出去荣养的,结果拖到现下,让爷跟着费心了。”
五阿哥神色这才好些,道:“没事儿,你精力不济,爷帮你操心也是应该的,她这样稀里糊涂的,留着也是得罪人,让人笑话,回头让皇祖母指了人,等到价月份大了,也有人代着管家”
五福晋点点头,道:“爷想的周全。”
白嬷嬷跟佩兰都在留心五福晋神色。
实在是五阿哥这事情处理的莽撞,打狗还要看主人。
何况还是在外人跟前。
自古以来,都是“人前教子”、“枕边教妻”。
这要撵的还不是寻常仆妇,而是五福晋的奶嬷嬷,是五福晋的陪嫁人口。
她们这旁观的,都觉得尴尬。
没想到五福晋却是有涵养,并没有羞恼的意思,还主动跟五阿哥道歉。
瞧着五福晋神色也不勉强,是晓得轻重道理的,她们心中的印象才转圜些。
白嬷嬷就转述了太后的话,也奉上了礼单。
除了各色吃的,还有四匹松江布、四匹宁绸,两匹漳绒,两匹驼绒。
五福晋起身接了,道:“谢皇祖母赏赐,正叫针线房的人给五爷做春衫呢,驼绒二月初穿着正好,再暖些漳绒也能上身了。”
白麽麽道:“娘娘说了,福晋要是害口,想吃什么,就让五爷去宁寿宫取,什么都不缺,齐全着呢。”
五福晋淡笑道:“皇祖母慈爱,回头等生了,我再过去给皇祖母磕头。”
佩兰等到白麽麽说完,也递了礼单,还有一个小\册子,道:“这是娘娘去年叫人记的,有不少食方,都是九福晋去年送到娘娘这边的,有害口时吃的,有到五个月后吃的,还有两样乳膏方子,是涂身上祛斑的,用的都是没毒的药材,最后头还有几样是月子里用到的洗头粉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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