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道:“多少人家都是如此,臣妾记得真真的,当年臣妾阿玛管教臣妾兄弟,也是这样的,旁人家也是如此,哪有儿子敢在老子跟前扎刺的……”
“也就是宫里的规矩,跟外头不一样,皇上宠儿子跟宠闺女似的,不打不骂的,可不是就惯坏了,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康熙唏嘘道:“朕亲缘薄,就盼着阿哥们在宫里过的自在,也盼着这父子之情长长久久。”
宜妃点头道:“这些年,臣妾瞧得真真的,皇上真是不容易,从太子往下,到刚入学一年的小十五,个顶涸的行事,都在大家眼里看着,老五跟老九是臣妾生的,可臣妾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们有出息,可是除了他们兄弟两个,其他的阿哥也都算是成才了……”
康熙却不乐意听宜妃贬低儿子,摇头道:“哪有亲娘嫌弃儿子的?朕瞧着老五就不错,性格宽厚,人缘也好,读书上不开窍不是短处;到了老九这里,就算年岁小,毛毛愣愣的,可待人赤诚,今天之事也不全怪他,也是话赶话的,就训斥了他两句……”
宜妃恨恨道:“还是教训的轻了,皇上训斥他,是乐意管他,别说是训了,就是动手打了,他当儿子的不是也该老实受着……”
“还耍脾气?谁拦着他搬家不成。”
“也是要当阿玛的人了,遇事也没个担当,让他们自己扑腾去,回头就晓得宫里的日子好了……”
康熙不赞成道:“那也不能这个时候,就算想要让他自立,也要等董鄂氏生产了这一胎难得……”
当初指婚的时候,他看了舒舒的生辰,说了一句是有福的,倒是说着了。
宜妃道:“就算没有今儿这一出,那臭小子也要闹腾着搬的,夏天在海淀那边住过,就不耐烦在宫里住了……哼!想得倒美,外头没人管着,出入自在,可是这居家过日子,哪有想的那么容易,如今他福晋有喜,再有事情就要他自己张罗,皇上擎等着看笑话就是,总有回来求援的时候……”
康熙却记得九阿哥说的那句“包衣大爷”,想的多了。
他就为九阿哥辩白了一句道:“未必是贪玩,子嗣大事为上,再贪玩也不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怕了!”
这个儿子脾气臭,嘴巴硬,可胆子真不大。
从去年九阿哥掌管内务府后,内务府就好几轮大动作。
除了最初的行宫、行在与营造司贪墨案,其他的实际上并不与九阿哥相干。
康熙心中明白,儿子这是代自己背黑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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