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脚下一顿,道:“前天过来时,不是从兵部取了几封?怎么现下又有了?”
之前他奉命去杭州与江宁,查看地方接驾预备事宜,一直奔波在外,即便有京城的信也都压着,还没有看。
直到前头他回来,才叫人从车马司主事那边取了几封信。
那太监小声道:“是总管打发人亲自送来的,没有走兵部。”
八阿哥闭上嘴,差不多猜出缘故。
雅齐布处事一直妥当。
这样不经兵部的信,而是打发人私下送来,应该是有什么在信中不好说之事。
他有些慌。
实在是一次次的,福晋那里,让他不安心。
他忍了焦躁,没有急着看。
等到回到西花园小院,进了东厢的北屋,他才直接扯了信封。
是雅齐布的亲笔信,主要说的就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二月底八贝勒府成为被告之事。
因为银楼招牌名字重了九福晋银楼的招牌,引得九阿哥大怒,不仅派人砸了招牌,还打发人去步军都统衙门递了状子,要告贝勒府的银楼“冒名”。
这事情没有办法闹大,雅齐布为了求九阿哥撤状子,答应将前门的铺子转给九阿哥做赔偿。
第二件事,就是三月初三,福晋叫人往宗人府递了状子,状告伯父、郭络罗氏族长明登侵占他们这一房的产业,求宗人府彻查。
贝子苏努接了状子,开始叫人查此案。
八福晋之母是和硕格格,其父虽是论罪处死,可是没有革身份,依旧是和硕额驸。
跟这夫妻俩相关的官司,确实可以递到宗人府。
八阿哥看着信,头痛欲裂。
前者那招牌是怎么回事?!
愚蠢至极!
海棠之前在他面前念叨九福晋的银楼铺子好,正月里分下的产业中,正好有个前门的铺子。
海棠就念叨想要开银楼。
当时他想着往后家里人情走礼也要用这个,开了一个也便宜。
为了此事,他才在第二次出京前去了内务府的,跟九阿哥托付了一回贝勒府事宜。
当时他是小气了,有些不好的打算。
可万万没想到,海棠居然敢用同样的名字做银楼?!
九阿哥最是直肠子,怕是见了只当是挑衅,哪里会受得了这个?
再看下头自己福晋那桩官司,更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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