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孔雀蓝色常服也不穿了,嫌弃颜色深,换了茶色貂皮大氅,看着鲜亮许多。
他整了整袖口,系上黑底金丝线宝瓶荷包,跟舒舒念叨着。
“这两个荷包都戴了半年,不鲜亮了,是不是该给爷做新荷包了?”
舒舒看过去。
荷包是缎子料的,略轻薄,春秋夏配衣裳还行。
冬天的皮毛衣裳,配这个荷包有些单薄。
舒舒就痛快点头道:“一会儿就叫人找料子,给爷做新荷包……”
九阿哥笑了,随后想到舒舒不擅长针线,少不得叮嘱着:“不用着急,也别选繁琐的样子,爷喜欢简单的……”
“嗯!”
舒舒也不掰扯他的审美向来华丽,默默的领了这份体恤,帮他正了正帽子。
九阿哥头上戴着黑貂暖帽,上头是红珊瑚顶珠。
舒舒叫人拿了端罩,小羊皮的手套。
今天他们过去内馆纳彩,要骑马,而不是坐车。
幸好是从前朝走,出了大清门没多远就是内馆,要不然的话就要遭罪了。
这会儿功夫,十三阿哥来了。
他的脸上带了无奈,后头跟着气鼓鼓的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对舒舒微微躬身,算是见过,随后就带了谴责瞪着九阿哥。
“九哥怎么回事儿?也太不义气!同样兄弟,为什么两样对待?叫了十三哥不叫我……”
九阿哥按住十四阿哥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你以为是做什么?正经事呢,你这小屁孩子跟着做干嘛?”
十四阿哥脑袋挣扎开,带了不满。
“谁小屁孩子了?我都十一了……”
九阿哥将他往十三阿哥身边一拨拉,让两人站在一处。
“你自己瞅瞅,是不是孩子……”
十三阿哥十三岁,身量高挑,已经是少年模样。
十四阿哥小了两岁,就十分明显,才到十三阿哥下巴。
十四阿哥撇了撇嘴,眼圈都红了:“我不管,我也想去,转年我就十二了,都不带我,北巡不带,现下也不带……”
九阿哥觉得头疼:“我说了也不算,十三去做傧相,是汗阿玛点头的,你要想跟着,就去乾清宫求汗阿玛……”
十四阿哥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说罢,一溜烟跑了。
九阿哥阻拦不及,觉得自己好像嘴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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