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别担心。”
那侧躺在九夏怀中的医者,脸色苍白的犹如冬季的白雪,却还是柔声安慰着抱着她浑身颤抖的人。
她知道九夏对她有多么紧张,但是她不能说,这个感觉她太清楚了,以前每一次病发之时的疼痛都让她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可是却是一次又一次被师父救了回来。
被清灵救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告诫过自己的,可是这几年在滇南温暖如春的日子,让自己几乎忘记了这曾经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万要谨记,留在你身体内的寒毒,已经渗入你的骨髓,我无能为力,但是可以暂时将它抑制,但是若你将它再次诱发——”
那个白衣祭司年轻的脸上,出现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会死的更快对吗?”顾绛河凝视着她,嘴角勾了勾,“清灵,我想碧海教主会很高兴的,你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我刚刚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不忍。”
灵蝶的光笼罩在年轻祭司乌黑的发间,额间的龙胆花发着淡金色的光,清灵微微俯了俯身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可以看到灵魂的深处。
“星晚,好好在这个世间活下去吧,即使只有几年的光阴,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替阿幼朵好好看看这个世间。”
她无奈的笑了笑。
本想回来看看师父,看看青阳新婚时的样子,这下好了,师父还没有见到,这遗留在身体里的唯一一点寒疾却又是被诱发了出来。
可是这几天受伤的人太多太多了。
从药王谷而来的女医者,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生命,消失在眼前。
可是搭上了自己的这条命,这条救赎之路,走得究竟值得吗?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九夏有些气急败坏,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滴在了两人的手上。
“救南离洛,是因为他是青阳的夫君,救叶星河,是因为我看得出,他是个好人,而且你喜欢他,”顾绛河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傻丫头,别哭,我在这。”
“你不会有事的,”九夏用手背猛地抹了一下眼泪,“你起来,我去找司风,我们下山,我带你回药王谷,他们此战是否胜败,与我们毫无关系,我要带你回去找蘼芜谷主。”
夜似乎是越来越深了。
一阵马的长鸣声在深夜中嘶鸣,有人拉紧了缰绳。
“教主,我们并不知星晚姑娘在何处,该去何处寻她?”亦夏看向了她身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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