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觉到她的温怒,温寄柔知道她对他有些误会,却自知无法细说,便只能无奈地动了动肩。
“你可知,明月教已然有十几年没有再种出过赤血芝。最后一株赤血芝,据说在十几年前被一个女子盗走。”
温寄柔的身形微微有些一动,在昏暗的灯光下,顾绛河看得不是那么的真切,她只是淡淡地继续说道:“而明月教无法再拥有赤血芝的原因,是因为圣女叛逃出教,圣女之血,是赤血芝存活的关键。”
顾绛河抬起眼,看着温寄柔:“而叛逃出教的圣女,生下了我,所以我的血,是赤血芝存活的关键。温大人,你可以抓了我,便可完成你的使命,也不必冒着危险在这明月教。”
听到这,温寄柔却变了脸色。
他忽然站起身,顾绛河诧异地看着他。
温寄柔伸手拨了拨她额间的碎发:“我会救你出去,在这之前,你自己小心。”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温寄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右手紧紧地握着,用的力将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白。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的身影却坐在桌边出了神。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自从在明月教暗室里再一次见到母亲的面容,那已经几乎消失在她回忆中的记忆,又开始在她的脑中复苏。
母亲那双湛蓝的双眼,却被中原所有的人都被视为怪物,在那段她们仅有的相处时光里,她们一直辗转流离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可只要每一次有村里的人发现母亲不同寻常之处,就意味着她们又要开始被迫游荡。
记忆中的母亲,整日带着覆盖着白纱的斗笠,将整个面容遮去,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将斗笠拿下,对她们偶尔露出笑颜,可是更多的时候,母亲却是望着天空愣愣地出神,似乎是有很多的心事,却从来不告诉她们。
在那段虽然简短却似乎又很漫长的岁月里,似乎所有人都绕着他们走,因为他们有一个奇怪的母亲,只有那犹如满天星辰般璀璨的哥哥,一直微笑着陪伴着她,让幼小的她并不感到害怕。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忽然有些憎恨,既然身后有如此让人害怕之事,却为何要将她们两个生下,而后推入这无边地狱?
还有那个白发男子,顾绛河想到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发现了他患有白化症,那个从母胎之中就带出来的疾病。他的母亲,怕是从怀上他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天安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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