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了,这时候有了动作。
从剪影看来,他是戴上了一条面巾,然后伸手一推,便震断了门栓,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贼厮鸟!”
刘大胆举起宝刀当头就砍,却被那魁梧汉子侧身让过,轻轻一脚,正中刘大胆裆部。
旁边之人仿佛听见了鸡蛋破碎的声音。
刘大胆丢了宝刀,双手掩着,软成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另几人见刘大胆一照面便战败,慌忙上前营救。他们高声呼喝,舞得刀光乱闪,风声激啸,纷纷朝魁梧汉子身上招呼过去。
那魁梧汉子一人独斗五人,却像玩耍一般,这边一拳,那里一脚,每出必中。
只听“噗噗噗”几响,那五人各自吃了拳脚,东倒西歪,不能再战。
魁梧汉子转身走到大胆跟前,刘大胆双臂捂着裆部,面容扭曲,冷汗涔涔,口中还在叫骂:“你这遭瘟的畜生,有种别走……”
魁梧汉子俯下身子,掀起刘大胆一条手臂,从他衣襟内掏出一方赤红木匣,再不理会他的叫骂,扭身便走。
屋里六个人,外面还倒着七八个,只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价值连城的红匣拿在手里扬长而去,身子起不来,挣不动,心里只是叫苦。
半晌,刘大胆方才疼止,挣扎爬将起来,望着屋里屋外倒了一地的人手,一个个指着骂道:“都怪你们这群贼厮吵吵嚷嚷,聒噪个鸟,惹来了强人,连累了洒家!”
说罢,挂了宝刀,大步奔出门去。
那十几人身子不如他健壮,一时未能爬起,只躺在原地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歇了半刻,养了些力气,嘴里没口子地抱怨着,忽然有人叫起来。
“什么声音?”
众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连忙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那黑大汉又卷土重来。
“在哪边?”
“东边。”
“是老刘回来了?”
“不像。”
一股黑风刮来,将门窗拍得吱吱作响。
而凝神倾听的人们,也听出了由东而来的一种奇异声音,像是某类节肢动物在地上爬行,窸窸窣窣,一开始还只是模模糊糊地传来,但渐渐就越来越大,像是千百只虫子汇聚在一起而发出的响动,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什么东西?蜘蛛吗?”
“别开窗户!”
众人越听越怕,偏偏胆子最大的刘大胆还走了,留下的人听着那种窸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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