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上午十点多我要领儿子去给太爷上坟他却非要去买炮,我给了他一百圆钱,说:“去年买炮的事还记得吗?”
“爸,炮到下午五点就会大减价。”儿子说话间不知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说:“咱们还是先给太爷上坟去。”
拿上祭品我俩骑上车向北而去。路上,比冬季还冷的是路旁大片死去的沙枣树。我说十年前这路边尽是树。儿子问:“那树为什么都死了?”
“主要是为了发展那些大工场,人们拚命抽取地下水,使地表水位下降太多,树根都吸不上水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为什么要节约水了。看来水管子里也不会永远都有水。”
儿子迅速有了自己的联想。我感叹地说:“喜乐,你真聪明。”
祭完祖。我望望四周清冷的阳光照耀在波浪似的沙丘上,喜爱大漠景色的人,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淳朴的景致了。处处明明亮亮,黄澄澄的沙浪像大海一景定格在那,使单调的沙漠多了一种绚丽。我下意识地问:“喜乐,我们为什么要上坟?”
“为纪念死去的亲人。”
“死去的亲人,在生活中是什么位置?”
“这,这!人不在,能有什么位置?”儿子无法回答。
“喜乐,你看前面的沙枣树,你把沙枣树想像成我们家,你相当于树上的什么?”
孩子经过我的启发才明白我问话的意思,赶忙说:“我就是沙枣。”
“对。你很聪明。”
“大人呢?”
“是树干。”
“好样的。喜乐越来越会想问题了,”我说,“死去的太爷相当于什么?”
儿子说这,说那,我都说不对。说实在的,像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回答不了这类问题。他急着说:“爸爸,你说太爷相当于树的什么?”
“树根。”
“树根!为啥?”
“因为后人的一切都是从前人那继承的。先人有种看不见的东西,会在暗中鼓励后人去迎接生活的挑战。”
“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喜乐,从大方面说你现在学习的文字是不是死去的人创造的?”
“是。”
“这些文字是不是让你变得有了知识?”
“是。”
“这些文字是不是象树根一样为活着的人提供养料?”
“是。”
“你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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