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五月中旬。儿子通过一个月的大玩特玩,玩游戏的劲头不那么吓人了。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半能主动关机;星期六大人说一说也就能跑出去玩别的了。此时,我对游戏有了一种模糊而说不清的好感。
晚上儿子从外面回来,我说:“喜乐,明天去湖西挖苁蓉咋样?”
“明天星期天,游戏只能白天玩。苁蓉太难找,根本挖不上,去也白去。”
“不能因为上次没挖上,这次就不去了,这不是男娃娃的样!水浒、隋唐里的英雄有这样的吗?”
“但我明天想玩游戏,一点也不想出去。”
“玩游戏那天都可以玩,野营两个星期才一回。再说苁蓉过了5月20号就彻底没有了。”
“那好吧!不过得多带些好吃的。”儿子提出了要求。
“当然。”我说,“明天再带上锅,我们在野外做饭吃。”
“太好了,在野外煮东西最香了。”儿子激动的捏起了拳头。
第二天一早,辽阔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太阳文文而雅。温和中预示着一场暴热将不期而至。野营,去还是不去?八点了,我站在院前的树下,打量着明闪闪的日光,盘算暴热与野营、孩子与意志之间的得失利弊。
我满是希望地与儿子迅速向湖西进发。
这是湖西的正北面。一边是人工喷灌下水流漾着微波,闪闪发光;沙地上,人工种植的各类花草随着水流起伏摇摆,沙沙作响;另一边周围满是速生沙漠植物,它们繁花盛开,光彩耀目,发出清香;沙地披上长着一种叫苦豆子的植物,好似绿衣。可惜,这人们用金钱破坏天然。“这里美吗?喜乐。”我问。
“美。”
“二十多年前湖西西北面与这一样美,现在那些美都枯死了,这是一种难以持久的美。”我说。
儿子根本不懂我说话的意思。
穿过人工林带,进入天然梭梭林,到中午也没找到苁蓉,我们在一处梭梭树下埋锅做饭。吃完饭,儿子休息,我去找苁蓉……过了一阵,我回来了,他老远喊道:“爸爸,挖上苁蓉了吗?”
“没有。”我走近才回答。
“白来了。”儿子一脸失望。
“不过我发现了个鸟窝,里面有四颗鸟蛋。”
“在哪?咱们赶快去,我还没见过呢!”儿子的沮丧一扫而去。
我们收拾好东西,走向起伏不平的沙坡和更广阔的梭梭林。我俩一会沿沙梁夹道蜿蜒而行,一会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