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发生奇迹。”我和言悦色地劝着。
孩子就是孩子,当他智能没发展到那个年段,理解一些在成人看来显而易见的问题是有困难的。
儿子抱着水瓶喝了又喝,“爸爸,我的技术不行怎么也喝不出水来。”他把瓶子递过来说,“你喝,让我学学高技术。”
“喜乐,在喝之前我先问个问题。”
“啥问题?”
“你说苁蓉上在什么上?”
“不知道。”
“它寄生在梭梭树的根上。西面和北面的远处还有点梭梭树,可能还有苁蓉。但我们这面有梭梭树吗?”我用手来回指点着说。
“没有。”
“苁蓉寄生在梭梭树根上,梭梭树都没有了还会有苁蓉吗?“
“没有。”
“现在你再看看这个空瓶子,能喝出水来吗?”
“爸爸在骗我。”儿子叫了起来。
“天不早了,到车子那还有一段路。天热,水要省着喝。”
“爸爸,真得靠坚持也找不到苁蓉了吗?”儿子显然很不干心。
“你若能从空瓶子里喝出水我们就坚持。这不是坚持不坚持的问题而是一种有效的放弃。放弃并沿原路越快回家是我们最正确、最勇敢的行动。”
“好像是。”儿子脸上的肌肉很不自然,说完蹲在地下使劲用手抓起了沙子。
今天确实难为儿子了。大热天,游戏没玩上,苁蓉没挖着,他心里肯不好受。但这种两头不美的事,在生活中很平常每个人都必须学会接受。
我走向前去,和他蹲到一处。想说些什么,可脑子里空空的。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喜乐,你在想什么?”
四下里,除我们的呼吸和心跳声外,十分肃静。有两分钟的光景,儿子抬起头,喃喃地说:“回去能玩游戏吗?”
这是个极为烫手,且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我的眉毛皱起来,内心有些抽搐。让玩,意味着要破坏星期日晚上不玩游戏的规定;不玩,现在孩子心理非常疲弱,征服眼前沙路将出现困难,对他以后出来野营的兴致将是打击。怎么办?
我抬眼望望,瞬间我有种感觉,西面和北面尚存的梭梭林使感觉清晰起来。事情很明白:但凡人们认为是重要和美好并投入极大精力的地方往往事得其反。脚下这个区域是人工治理沙漠的主战场,多少年后留下的全是速生植物的死枝,过去那些耀眼的光辉,那些暂短的美丽,往往掩盖着司空见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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