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书生话音刚落,脸色更加苍白一分。
耄耋老僧似是成竹在胸,神色如常,在他眼中,那少年衙役连个蝼蚁都算不上,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他突然转头朝徐瑶说道:“徐施主,你与我佛有缘,这一点谁也改不了,你也躲不过去,老衲曾经劝导过你,只有早日放下心中芥蒂,方能脱离苦海。”
少女不答,面色清冷,她不为所动,轻轻迈出一步剑指老僧,态度十分强硬。
耄耋老僧眼睑微微下耷,望着那柄飞剑,脸上终于露出几丝不耐,“既已进入这方小天地,你我也不再受那天道牢笼的压制,贫僧多次忍让你等,始终不愿与南湖书院撕破脸皮,就连刚才意境之争,老僧也是手下留情,徐施主莫以为你是……”
须臾间,话音未落。
少女行剑如虹,走云连风,十数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剑气敛而不发,杀伐果断,那绝美容颜已变得扭曲恐怖,滔天恨意几乎凝结成实质。
耄耋老僧最终还是未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望着那柄疾驰而来的飞剑,神色不动,法由心生,六字真言突然化作金光佛印凭空出现,如山如岳,重若万钧,朝着少女镇压而下。
徐瑶似是与老僧有着血海深仇,对那真言佛印不管不顾,手中秀丽飞剑发出一道亢丽清鸣,剑身颤动不止,少女已将体内真力一丝不剩全部注入到这一剑当中。
李凤言的脸色越发苍白,可他同样面露憎恶,袖中流出一缕浩然清风,化作一根擎天玉柱将那六字真言堪堪顶住。
少女、飞剑,势如破竹。
老僧见状突然暴喝,不再有所保留,体内佛光乍现,背生佛陀金身法象,那佛陀法相一脸慈悲,微微睁眼,突然探手前伸,一掌将飞剑挡在老僧身前三尺之外。
徐瑶的目光无比执着,仍旧不肯退让半步,吐纳方式突然变得怪异而富有规律,呼吸时快时慢,快时短促而迅疾,慢时绵延而细长。
秀丽飞剑缓缓刺入金身法相伸出的那只金光巨掌,那金光巨掌的掌心立时凹陷下去。
但那柄秀丽飞剑,始终无法破开巨掌的防御。
一旁的李凤言动作稍显滑稽,他明明是个书生,非要以尺作剑,学着剑修的样子,朝前狠狠一拍,就如同街头莽夫打架,毫无规律可言,显得不伦不类。
但就是这么不着痕迹的一拍,险些没将老僧吓出一身冷汗,他十分忌惮那柄戒尺,骤然抽身后退半步,堪堪躲过那道戒尺,奈何他身上散发的金光,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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