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安后,立刻离席,上前拱手拜道:
“草民常封,见过刘县尊。”
此人看年龄已过不惑之年,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老人,而且犯下常觉之罪未定,若无法定为谋逆之罪,那常觉之罪与常封便无关联。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刘安即便尊为县令,对待老者,也要抱有一定的尊敬。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不惑之年,指的是年龄超过四十之后。
刘安忍下心中对常封之辈的恶心情绪,和颜悦色的走上前,扶起常封道:“常老乃是长者,不必多礼。”
常觉站直身后,再次对刘安抱拳,言辞恳切道:“小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刘县尊,此乃老夫教子无方之过,老夫愿代子受过,还望刘县尊能够对小儿从轻发落。”
说到最后,常觉老泪纵横,竟弯腰作势要跪在地上祈求刘安。
好在刘安眼疾手快,快速上前扶住常觉,才没让他跪在地上。
不然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出去,刘安的名声就要染上污点。
扶起常封,刘安满脸纠结的叹了口气,常封见刘安似乎有些松动,便不再强跪,而是等待刘安的决定。
刘安转头环视客堂四周,犹豫的问道:“诸君……以为如何?”
右侧第二位一名青年出席,对刘安拱手道:“常觉对县尊不敬,确当严惩!然常老年事已高,仅此一子以延宗祀,还请县尊看在常老面子上,留他一条性命。”
此人乃是涿县裕野乡豪强仲家家主仲春,如今在涿县任廷掾一职,督查乡事。
之前刚进入县衙,刘安与众人寒暄时,已经知晓此人姓名和职位,后来等待贾诩的功夫,又调查了一下担任县中要职的几名官吏,此人便在其中。
刘安余光瞥向常封,发现其对仲春投去感激的眼神,而仲春亦隐晦的与常封进行了眼神交流,刘安便确定了此人与常封乃是一丘之貉。
接着,坐于左侧中间的兵曹,路家家主路非也离席道:“下官以为,此间或有误会,那常觉并非鲁莽不知礼数之人,许是有人故意要害县尊,便刻意误导常觉,以致如此,望县尊找出背后之人,予以严惩!”
刘安听到此话,心中暗笑不已,这是要找替罪羊了啊!
当我刘安耳目不聪,无识人之明?
还是欺我年少无知,分辨不清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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