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到陛下这样喊她,黄昊差点没反应过来。
只听到她们陛下神情怪异道:“我……真的造反了?”
黄昊怔住。
……
殿外,目睹了一切的阿竹一脸担忧地看向温子昱。
“殿下,您还好吧?”
温子昱拿着团扇,慢悠悠地对着炉子扇风。
“没事。”
他怔怔地看着药炉上冒着的热气,明明没有喝药,嘴里却比喝了一大碗汤药还来得苦涩。
她记得顾家,记得黄昊,唯独忘了他。
不对,不能说忘了,至少她知道他是温子昱。
所以是将她们成亲还有之后的事都忘了吗?
浓郁发苦的药味钻入他的鼻尖,喉咙骤然紧缩,胃里一阵痉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和。
温子昱脊背发汗,痛苦地捂住胸口。
阿竹吓了一跳,“殿下!”
温子昱呼了几口气,摇头:“无事。”
阿竹心疼地扶着他,“殿下,您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温子昱摇了摇头,他不想休息,更不想回房看见顾岚衣眼里的防备。
多日来的压力和恐惧突然在一瞬间爆发,妻主的堤防仿佛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沉甸甸地砸在温子昱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温子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扶住身旁的墙壁。
“阿竹……”
话未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是阿竹神情慌张地扶住他的身体。
还好,没有伤到孩子。
温子昱的大脑昏昏沉沉,像是被黑暗拽着,一点一点往下拉,要他睡去。
可温子昱偏要倔强地硬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怎么了?”
温子昱这才徒然松弛了心神,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顾岚衣惊讶地看着刚才还健健康康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温子昱被人抬了进来。
她下意识撑着自己的身子往里去了点,扶着人的阿竹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真就把人放在了她身边躺下。
阿竹向来无条件偏心自家殿下,殿下因为她伤心得晕了过去,他当然在心里对这个女人有所不满。
但碍于她是皇帝,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用置若罔闻来表达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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