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满。”
丝丝细雨落在杏树的枝叶上,被粉白色的杏花接住。
杏花贪恋从天而降的甘露,却在灌满雨水后,又不堪重负地垂下头,任由大滴的水珠啪一声砸在白杏的头顶。
阿满蓦地扬唇,眉语目笑,心中暗道:这是杏树给这个不懂礼数的小杏子的教训。
白杏却看着他的笑容痴了。
杏花微雨时,春意正阑珊。
白杏灰溜溜地翻墙回了白家,硬着头皮去找她娘再要一只虫子。
白家家主是一个很严肃的人,白杏最怕她娘的冷脸,这次为了不在阿满面前丢脸,可真是豁出去了。
好在白家家主见到女儿愿意主动练习,很是大方地给了她一只上好的虫子,肥嘟嘟的。
白杏抽搐着眼皮伸手接过。
整整三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迫这只肥虫和自己联系。
“虫大姐,虫大哥,给个面子,听一听我的笛音,好不好?”
那原本圆润肥胖的虫子短短三日便瘦成了长条。
也不知这白家怎得出了这么个吹笛像磨刀似的小辈。
白杏自知自己的笛音是个什么样子,于是翻来覆去只练一首,总算让这不知好歹的虫子听了她的指令。
三日之期一到,白杏兴冲冲拿着一只兔子和她的蛊虫去了山崖边给阿满展示。
虫大姐当真给她面子,很是满足了一番白杏的虚荣心。
年少的日子一晃而过,自打白家家主离世,白家族人眼里那个不着调的,贪玩的少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白杏完全继承了母亲的术法,在其他家族蠢蠢欲动之时力挽狂澜。
没有人再敢提换旁族继承家主之位的话,白杏的手段不比她母亲温和多少。
面对冰冷扭曲的蛊虫,人心是很难不被干扰的。
蛊虫不能改变人性,只能放大人心里的阴暗。
那些肮脏的,恶心的,扭曲的人性被赤裸裸摆在白杏的眼前,几大家族尔虞我诈,腌臜手段层出不穷。
好在白杏身边有一个阿满,不至于让她迷失了心智。
说来很有趣,白杏养的那些蛊虫,对自己的主人爱搭不理,却偏偏喜欢黏着阿满。
哪怕白杏把它们关在罐子里,它们都要贴着靠近阿满的那一面。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的夫郎,你们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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