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比如无底渊下他与彩衣及红羽欢快赛跑,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翠绿草原之上,不开心之事,比如他只有月余生命可活,比如他被血煞修罗附体之事,却是只字未提。到得门口时,他已将四年来的种种经历讲完。
而后,他笑逐颜开,道:“师父,你呢,四年来过得可好?”
曾念钰不由又是幽幽一叹,眉宇间不时掠过的忧伤之意,望着叫凌玄心中莫名难受。她轻声道:“我想娘亲,想父亲,想四位师叔……”
她垂下头,又悄悄滚下泪来,道:“数月前,叶师兄曾陪我回过一趟二极宗,那里已经,已经……”
想起此时二极宗残败的模样,已不复往日风采,凌玄明白,时过境迁的凄凉及悲伤,像袭击他一样,袭击着她。
凌玄强颜一笑,伸手欲替她拭去眼角泪痕,她微微别过头,避开他,他一愣,转而无限苦涩爬上心头。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他再不是曾经那个无知孩童,她也再不是曾经那个懵懂少女,他们之间,或许有了些许隔阂,他们或许再不能像从前一样,手牵着手无忧无虑的奔跑在宽广的田野之上,或许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仰天躺在仙云缭绕的田梗边,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诉说着各自纯真的梦想。
因为,他们都已经长大了。
虽然明知他只有月余生命,虽然明知他甚至不能陪她到明天,但凌玄依旧挺直胸脯,用他消瘦柔弱的身体,带给她一丝温暖,他坚定的道:“师父并非孤单一人,师父还有小玄子。”
顷刻之间失去所有亲人,虽然已过去四年,但曾念钰依旧无法从无尽的悲伤中走出来,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她便悲痛难耐,此时闻言,她不由好受了些许,没错,至少她还有一个小徒儿,虽然他无修仙之能。
她轻声道:“谢谢你,小玄子。”
二人走进屋内,聊起了家常,从相识到别离,从别离到相逢,整整聊了数个时辰。再见到她,凌玄表现得喜不自胜,对他的一些不幸之事,斟酌再三,只字未提。而她,将四年来所有的悲伤、委屈、自责统统倾泻而出,毫无保留,如此倾吐一番,她觉心情好转了许多,脸上不禁挂上一丝甜美的笑容,虽不及四年前那般灿烂甜美,凌玄却也看得暗暗发呆。
他用尽心思,机关算尽,便是为了博得她一笑,如今,他总算可以安心离去了。
他必须悄悄离开,他不能将任何风险带到她身边。
日落时分,归仙院沉浸在暮色如水般的沉寂之中,晚秋无力的残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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