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秋荔不明白,陆执年既然已经藏住了身份,为何要这么急着动手。
以他在北陵显露出来的城府,他不该隐忍蛰伏筹谋将来吗?
陆执年似乎是看出他眼底疑惑,摇了摇头:“瞒不住的。”
他能利用祝溪俨的身份,不过是仗着他“受伤”钻了空子,祝溪俨的身份是天然的受害者,而且棠宁有孕在身,心力被孩子和朝政牵制才会未曾深究,让他能够蒙混过关,可是一旦等她回过神来必然能察觉到不对劲。
他容貌能改,声音也能想办法,但就像是冯秋荔说的,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毫无以前的痕迹。
棠宁太过聪明,她身边也有太多的聪明人,无论是曹德江、梁广义他们,还是眼前的冯秋荔,甚至是年少的薛茹,他都只能蒙混一时,但以祝溪俨的身份入朝之后,只要他敢动手图谋什么,早晚都会被人揭穿。
况且……
陆执年轻叹了声:“祝溪俨并非假的,他有过往,也有朋友亲人,除非能将所有人都处理干净,否则这身份用不长久。”
冯秋荔似是抓住了他话中意思:“真正的祝溪俨还活着?”
他顿了顿,
“我记得之前霍家曾因你受伤之事接过祝家人入京,能将他们敷衍过去让祝家不曾起疑,而且冒名顶替的事情做的那般不留痕迹,连黑甲卫和京兆府都没能查出破绽来。”
“所以那祝溪俨被人劫走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只不过劫走的人是你,冒充的也是你,他如今被你安置在京中?”
陆执年见他说得肯定,眉尾轻扬着失笑:“不愧是冯大人,总能这般敏锐,难怪当年你能那般蛰伏,将我祖父和梁广义都蒙在鼓里骗过了所有世家的人,帮着萧厌斗垮了他们。”
冯秋荔:“不及陆三郎君心思厉害,将所有人玩弄鼓掌之中。”
薛茹坐在一旁听着二人你来我往,几乎将彼此底细探听了个清楚。
陆执年毫不避讳的承认更是让她心头提起,她总觉得陆执年身上有一种平静的疯魔,而这疯魔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薛茹直接问道:“秦娘子的师弟是你的人,秦娘子也在你手中。”
陆执年坦然:“是。”
“他们人在哪里?”
“急什么,先喝茶。”
陆家倒了之后,这座宅邸便也荒废了下来,原本因为其内里精致富贵曾有不少人想买,但后来频繁“闹鬼”,又传出这宅子风水不好才会导致陆家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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