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至于人选……
安帝沉默了片刻:“待会儿你去传虞延锋来见朕。”
冯来迟疑:“可要避着旁人?”
安帝说道:“他在宫中,如何能避开旁人,就说朕有些关于禁军的事情找他,再将京郊四营以及巡防营中几个将领,还有齐将军,远山伯、禄安侯几人都叫进宫来。”
这些都是朝中武将,有几个是他亲信。
冯来敛眉:“奴才这就去。”
“不急。”
安帝将人叫住,挥了挥手示意冯来上前继续替他包扎,等他回到身侧拿着白布包好伤口时,安帝才继续说道:“晚些时候,你传话给梁广义,让他单独进宫一趟,朕要见他。”
“梁太师?”冯来疑惑。
安帝没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垂眼瞧着手上受伤的地方。
梁广义他们跟萧厌原是不死不休,世家更视萧厌为眼中钉肉中刺。
那天宫宴之时,梁广义还帮着崔林想要将萧厌置于死地,可事后萧厌竟然没有追究,就连先前下狱的崔林也只是轻拿轻放,让太子免了他官职就将人放了出去。
安帝可不相信那向来睚眦必报的萧厌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世家的人跟萧厌之间定然是做了什么“交易”,梁广义舍了什么东西以换萧厌不追究他们先前之事,以萧厌的狠辣,断然不可能只是明面上各家送往荣晟书院的那点藏书。
萧厌必然是啃掉了那几家血肉才放过了他们。
安帝不信梁广义他们就能甘心。
如今想拿平山王的事情逼迫萧厌已然不能,那虎符也已经落到尹家那老东西手里,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
安帝寒声道:“你去告诉梁广义,朕有些叛军的事情要问他,他自然会来见朕。”
冯来心神微凝:“奴才明白。”
殿中奇古架被打翻之后,桌上的东西也被扫落,如今瞧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安帝坐在那里嗅着不远处不知何时点燃的熏香,体内躁意不断侵扰神智,而先前御正殿上被萧厌压得难以反抗的憋屈气怒,更是让他四肢百骸像是有什么不断骚动。
他紧抿着嘴唇,有些坐立难安,呼吸隐约急促时鼻腔更像是有清涕想要流出来。
安帝伸手轻掩,突然出声:“冯来。”
“陛下?”
“金丹,你那里可还有?”
冯来心中一跳,抬眼看向安帝时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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