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垂着脑袋丧气:
“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安帝脸色难堪,满心羞怒,可偏偏当初打人板子的是他,不准江田进言的也是他,就连冯来几次与他说让他少用金丹都挨了训斥,到后来只能依他之言日日奉丹药上前。
安帝忍着羞恼问道:“那朕可有性命之忧?”
江田摇摇头:“那倒没有,只要戒了金丹女色,好好调养是能康愈的。”
安帝下意识摒弃了女色二字,在他看来那金丹既是祸害,戒了就是,他堂堂帝王难不成还能依赖金丹而活。
这一个月他昏迷不醒未曾服用金丹不也过来了,虽然现在说起金丹体内就像是有什么在抓挠着,可只要忍一忍就好。
冯来扶着安帝靠在枕头上坐好,又取了水让他喝了一些。
安帝觉得喉间舒服了些后,这才沉声问:“朕昏迷时,朝中如何了?”
冯来小声说道:“那日陛下留了立储诏书后突然昏迷,奴才和刘统领本是想要借机让您离开,可是太子殿下却主动请言替您写了罪己诏,将您当年赈灾失察,冤害贺家,还有谋害萧厌等事全数写了出来……”
“谢平嘉那个逆子!!”
安帝气的咬牙切齿。
冯来小心替他顺气,才又继续:“萧厌得了罪己诏后,曹公他们以大义央求,他这才放陛下回了御龙台,您昏迷这一个月,太子代您理政,不仅将罪己诏下发各府州县,也已命人查清二十年前水患旧案。”
“兵部的奚尚书勾结陆家卖官鬻爵,歙州三地官场的事他全数交代,他临死前交出两份证据,一封是当年荣江大火焚城时,荣江县令陶子安所留血书,另外一封是贺文琢死前送回京中关于沉船有异,让朝中调查陛下与陆家的书信。”
“有这两样在前,二十年火烧荣江焚城之事几乎坐实。”
安帝脸色难看:“奚卫方怎么会有这些?”
冯来摇摇头:“奴才也不是很清楚,这段时间刘统领守着御龙台,不准任何人进出,奴才对外间事也只能从一些宫人口中拼凑而成。”
“不过奴才倒是听闻,太子拿着此事大肆排除异己安插亲信,不仅六部之中许多人入狱被斩,就连世家那边也没放过。”
“太子有萧厌撑腰,又抓着旧案名正言顺,朝中众臣人心惶惶,只不过不知道前几日世家许了太子什么,太子突然停了手,原本被抓的李家、范家还有崔家的人都被放了出去。”
安帝脸色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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