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瞒得过陛下。”
“你疯了!”
曹德江原本以为今夜是萧厌做局,只为了算计陆家,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真的受了伤,而且光看着他身上那血迹斑驳就知道伤的不轻。
他皱眉瞪着萧厌说道:“你想算计陆家,做局也就算了,怎么能拿你自己的命去赌,你这般精明的人脑子是进水了,不知道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萧厌呼吸有些急促,棠宁扶着他眼圈通红:“曹公,阿兄伤的很重,您别训他……”
“你倒是护着他,知不知道这么胡闹不要命了?!”
棠宁像是被他怒声惊到。
萧厌见老爷子脸铁青,低咳着说道:“不关棠宁的事,陆肇的案子陆家全身而退,漕粮一事也被按了下来,我本欲暗中继续去查,可陛下知道后呵斥了我不说,还对我生了疏远和防备,我总要想办法替自己脱困。”
他说话时中气不足,唇色也白。
“曹公也知道我在朝中处境,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不能失了陛下圣宠,况且漕粮的案子死了那么多人,陆家手中染了那么多人命,总不能让他们白白逃脱,如今能废了陆钦,我只不过躺上月余而已,也算是值了。”
“你……”
曹德江听着萧厌毫不掩饰目的睚眦必报的话,头一次觉得这人可当真是不服输到了极点,被陆家将军一回,他就非得立刻找回去,哪怕拿命去换都得咬掉陆家一块肉。
曹德江瞪着萧厌半晌:“你这人可真是……”
想要骂他,可话到嘴边,瞧着萧厌苍白带笑的脸又骂不出来。
半晌才啐道:“犟骨头,早晚得折你自己手上!”
萧厌难得露出病弱模样,一张俊颜带着浅笑,声音积弱:“不会的,我有分寸。”
曹德江闻言冷哼了一声。
萧厌讨饶:“曹公别气了,我虽然手段卑劣了些,也落了这么些伤,可到底也替您和朝廷讨了些好处,您就看在那些好处的份上,别念叨我了。”
曹德江瞪眼走到床前坐下:“你知道陆崇远会来找老夫?”
“不知道,不过他要是不想连死两个儿子,总得寻个人在朝堂替他说话。”萧厌虚弱笑了笑:“陆崇远终究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总不能送了陆肇去死,又眼看着陆钦跟着赴死。”
“陛下虽然放过陆家,可对陆崇远怨恨着呢,巴不得能杀了陆钦泄恨,陆崇远自己求情便是逼着陛下鱼死网破,他只能去求旁的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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