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对他另眼相看。
可是如今看着萧厌和钱宝坤是如何轻易摸准安帝命脉,借着皇帝不容世家的心思,激怒他跟世家嫌隙,且将二人与皇权利益彻底绑在一起,对世家同仇敌忾,轻易化解危机。
宋瑾修才明白自己往日的自负有多天真。
钱宝坤就也罢了,可萧厌与他年岁相差不大,他能轻易拿捏帝心,靠的从来都不是外人眼中所谓的谄媚和运道。
比起这人,他还稚嫩的多,输给他真的是半点都不冤枉。
而棠宁能得了此人庇护,有这般兄长在旁,远比留在他这个心智不清的人身边要强的多。
宋瑾修突然上前跪在地上,朝着安帝磕头说道:“今日之事本就非萧督主与钱尚书过错,陆家贪污漕粮,谋害朝中重臣,又以手段阻拦枢密院查案,罪臣与陆家之子相熟,且也多次出入陆家,因此得知内情,为想将功补过举告陆家之后,陛下方才下旨让萧督主二人查实。”
“萧督主他们是奉旨搜查陆家,陆中书他们纠集朝中重臣叩跪宫前威逼陛下,实为大不敬之过错,陛下英明,又岂会为之妥协。”
宋瑾修身形消瘦苍白,开口却是让安帝侧目:
“萧督主与钱尚书是朝中肱骨,不该为世家裹胁,罪臣本就是有罪之身,愿替陛下分忧。”
安帝微眯着眼:“宋瑾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瑾修神色平静:“那账本是微臣从陆家三郎手中所得,陆家行刺朝中重臣之事,也是微臣从陆执年口中亲耳所听。”
“萧督主与钱尚书是奉旨搜查陆家,是罪臣举告陆家上下,方有今日之事,罪臣愿为陛下马前卒,指证陆家上下。”
钱宝坤忍不住惊讶地看了宋瑾修一眼,又看向萧厌。
这宋家大郎是怎么回事?
……
殿外一众朝臣根本不知道殿内到底什么情形,只知道萧厌领着宋瑾修入内之后,那御正殿内就仿佛没了动静。
先前一直开口跪求安帝严惩萧厌的梁太师虽然没走,却也未曾再竭力高喝,其他那些世家朝臣虽然继续高声求见,可随着时间过去也逐渐口干舌燥,被日头晒得头晕眼花。
眼见着有小太监端着茶水入内,他们都是忍不住滚了滚喉咙,只觉得那干渴的感觉越发厉害,喉间像是有刀子拉扯,让人难耐。
一些人突然就想起先前萧厌说过的话。
陆崇远是为了陆家不得不求,他有皇后和四皇子,绝不能让陆家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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