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嘴唇瑟缩着不敢说话。
“兰儿,我是你阿兄,不是吗?”
宋姝兰闻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宋瑾修微侧着头:“你在怕我?”
宋姝兰颤声道:“没……没有……兰儿不怕阿兄……”
若不是她身子一直发抖,脸上也白得吓人,她这话倒有几分惹人怜惜的亲昵。
对面的陆执年隔着牢中昏暗看不清楚宋瑾修的脸色,他只是见着宋瑾修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认宋姝兰这个妹妹,还言语温柔像是在安抚,他忍不住靠在牢门边嗤笑。
“宋瑾修,你是不是蠢,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没看清楚这女人的嘴脸?”
“她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柔弱无辜,也从来都没被棠宁欺负,打从她出现在宋家人面前时她就一直卖惨示弱,离间你们和棠宁的感情,是她毁了你们宋国公府,也是她害了棠宁,你居然还不自知?”
陆执年仿佛想要将梦境里自己所犯的愚蠢发泄到旁人身上,说话时满是怨毒:
“她从找上你们宋家开始,就满心算计想要取代棠宁,她要的只是宋家的荣华富贵,是踩着你们攀附高枝,你这个阿兄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她得偿所愿的踏脚石……”
“那又如何?”
宋瑾修抬眼看着陆执年:“我是蠢,可她与我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我改变不了,倒是陆三郎君不蠢,又为何落到这般境地?”
“你!!”陆执年登时气怒。
宋瑾修坐在牢门里,望着对面昔日好友,沙哑着声音嘲弄:“陆三郎君有识人之明,聪慧无双,却依旧被人耍弄的团团转,你舍弃往日旧友选择明哲保身,可最终换来的也不也与我一样,声名狼藉地被人抓进诏狱。”
“我瞧着你前日那顿板子也没比我轻多少,听闻还是陛下亲自下旨杖责,斥责你无耻卑劣,陆三郎君如今与我有何区别?”
宋瑾修言语刻薄:“往日里棠宁就看不上你,如今她是宜阳县主,你是圣上厌恶的阶下囚,你与她天壤之别在她眼里更什么都不是,陆三郎君这杯妹婿茶,我怕是无缘喝了。”
“宋瑾修!”
陆执年从未见过宋瑾修这般唇舌冷毒的模样,他仿佛被戳了心窝子,死死抓着牢门怒目而视。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宋国公府早就完了,你玉台公子名声也早就完了,宋鸿勾结逆贼难以活命,你宋瑾修也休想再回朝堂,一辈子如同暗地里的老鼠见不得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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