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妇人与瘦男人也瞧见了那面无表情的枯瘦少女。
“林意歌?!”
两人俱是惊恐不已,一个牙齿打颤手脚冰冷,一个腰膝酸软瘫倒在地。
妇人喃喃道:“完了完了还真认错了……”
男子直起身,狠狠地抽了身旁发妻两个大耳刮子,怒道:“都怪你,眼皮子恁浅!找回林意歌能换几个钱?!还不快跟仙长赔罪?”
妇人被抽,反倒不怵了,将满口的血混着口水与浓痰吐在男人脸上。
她扑将上去,笨重的身子将瘦弱男子压住,胡乱捶打着大骂道:“林富贵!你个没种的烂赌狗软货!要不是你把我儿子娶媳妇的钱赔了个精光,我会想起这小蹄子?现在得罪了仙长,反倒来怪我?!”
两人纠缠作一团,好端端的双修大典,仿佛成了一场闹剧。
林正涛一挥手,将两人扔出大堂之外,很快又有林氏子弟上前,将两人分开制住,带了下去。
咒骂声渐渐远去,堂中又静默半晌。
“家务事,叫邬兰真人见笑了。”林正涛赔笑道,“敢问邬兰真人这位侍女,是何来历?”
邬兰眸中波光滟潋,红唇轻启:“这苦命孩子,是我两年前路过雍州青阳郡时,从上洛河里捞起来的。说来也巧,她和归一派千年前已故剑仙林意歌同名同姓!”
说着,邬兰长叹口气,说道:“她这身子亏空多年,手无缚鸡之力,我看她无处可去,便叫她跟在我身边了。”
“林意歌”应和着点了点头,说道:“邬兰真人大恩大德,小女子身无长处,无以为报……愿端茶送水,捶肩揉腿,侍奉左右!”
众人闻言,神识毫不避忌地在“林意歌”身上扫过,果然见她只是个“废灵根”。
“原来如此!”林正涛欣慰道,“不曾想我泗安郡林氏旁支子孙,竟与邬兰真人有这般缘分!”
说罢,林正涛又对林希声拱了拱手,惭愧道:“是老朽糊涂了,险些误会了希声小友!”
林意歌见他前倨后恭,嗤笑一声,说道:“林家主,怎么邬兰真人说这是林意歌,你便信了?不验验她臀上胎记?”
“什么?!”邬兰真人面上笑意尽失,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指着林意歌,难以置信道:“你们原本想要验她臀上胎记?”
邬兰真人的红鸾馆起初就是为了给修士玩弄的凡女讨个公道,后来渐渐才扩大到为修凡姻缘中的凡人一方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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