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轻声启口,眉宇间凝结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沉重。
“自你我入门那日起,旁人的目光便未曾离开过,若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会损了姑娘的清誉。”唐剑秋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
杨柳儿闻言,轻轻垂下眼帘,声音细柔得仿佛春风中的柳絮:“柳儿从未奢求过什么名分,只愿能常伴剑秋哥哥左右,
当然,若剑秋哥哥心中有所顾虑,柳儿自会断了这份念想,不再痴缠。”
唐剑秋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缓缓开口道:“我反复思量,既不能坏了你的名声,又不能违背良心再娶他人,日后,你我便以异姓兄妹相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杨柳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方道:“结拜为金兰兄妹?我……柳柳儿心中已然明了,只要剑秋哥哥觉得此举适宜,柳儿自当遵从,不敢有丝毫臆想。”
言罢,她轻移莲步,盈盈下拜,“柳儿拜见兄长!”
唐剑秋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妹子免礼,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妹相称,风雨同舟,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呼唤兄长便是。”
自打那日午后,唐剑秋就没再说些什么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与深藏不露的情感。
时至未时三刻,阳光斑驳地洒在唐府的古旧庭院里,为古旧的青石小径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唐剑秋身着素雅长衫,步伐沉稳,携着身着浅红裙裳的沈红鸾,缓缓步入那座供奉着唐家先祖牌位的祠堂。
祠堂内外,空气里轻轻萦绕着一缕缕淡雅的檀香,显得格外宁静而庄重。
唐剑秋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的思绪。
他轻轻推开祠堂的木门,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时间,一阵尘埃在光线下起舞,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沈红鸾紧跟其后,目光温柔地落在唐剑秋身上,她清楚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沉重与哀伤。
祠堂的正中央,摆放着唐剑秋祖父的牌位——先考唐公讳庸府君之灵位。
看着上面刻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唐剑秋缓缓步至其前,双腿不由自主地弯下,直至双膝轻触冰凉的地面,双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木牌,眼眶渐渐泛红。
“祖父,孙儿来看您了,这么多年过去,孙儿始终未能完成您的夙愿,您的仇,您的恨,我至今未能亲手雪洗!孙儿心中有愧,日夜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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