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大步流星地迈向屋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狞笑。
声音穿透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
“哈哈哈哈!真是难得,几位大人还有前镇抚使还在忧国忧民?不过,我劝各位还是好好铭记今日,因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在杨涟身上定格。
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双目圆睁,几欲喷出火来,那眼神中蕴含的要将其斩草除根的光芒。
“义父。”
这时,一旁的许显纯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仿佛面对的不是义父,而是不可侵犯的天神,充满敬畏和顺从。
杨涟情绪激动,不禁厉声喝道:“魏忠贤,我真后悔!悔不该当初未能及时向皇上进谏将你拔除!若先皇尚在人间,目睹你的种种恶行,必会雷霆震怒!又岂会容你活着的机会?”
似乎是想起了当时杨涟痛斥自己绪乱朝纲,祸害天下,陈述移宫案的真相画面,魏忠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与不悦。
然而,当他望着眼前这位昔日铁骨铮铮的忠臣,如今却只能依靠言辞发泄心中愤懑,那份无力反抗的颓态,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与满足。
“哈哈哈!说的好!听得咱家心里痒滋滋的!可惜啊可惜,杨大人,这世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还是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
闻听此言,杨涟的心仿佛被锐物猛刺了一下,痛楚难当。
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厉声吼道:“魏忠贤,身为大丈夫,理应战死沙场或慷慨就义于法场之上,血溅五步,你敢用私刑取我等性命!试问朝廷律法何在?公理正义何在?”
魏忠贤闻言,眉头不经意地轻蹙,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咱家是替皇上办事的,咱家就是王法!来人啊,恭送杨大人上路!”
“是!”
手下人等应声如雷,蓄势待发,正欲将杨涟押解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左光斗的怒吼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魏忠贤,作恶多端,必遭天谴!你不得好死!”
杨涟望着这一幕,心中早已有数,他面容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左大人不必再说了,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欲以性命归之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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