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低下头来,不敢直视朱由校的眼睛,生怕不经意的一瞥就会被对方的目光杀死!
不过这件事情他干得的确不算聪明,居然推举了这么一个货色,更是为此触犯了天子龙威,而他也只能选择认了。
朱由校不过是笑笑,正是这不明所以的一笑,让孙承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因为他清楚,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不能轻易的提这么一件事,可如今话从口出,已是没有办法掩盖。
而他并不知道,当前之局,朱由校是需要他的,孙承宗这么做只会觉得让朱由校无法驾驭他越发愤怒。
转念一想,他如此费尽心机告老还乡,想必有什么要紧事,再加上此人又是这么个淡泊名利的性格,从不争宠,也不会像其他百官那般争权。
必要时,孙承宗的确是会据理力争,可他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朝廷。
而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由校要是不应,岂不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太矫情?
“朕明白了,有道是君子绝交,恶言不出,忠臣去国,不汙其名,孙崇宗听旨!”
“臣在!”孙承宗无比激动,就等陛下说出那句话了。
“既如此,朕就剥夺你孙承宗所有官衔俸禄,准归乡里,种地自养,安度晚年,生死由天!”
“谢陛下恩典!”
孙承宗跪身叩拜谢恩,他磕的头仿佛从来没有这么重过。
待到孙承宗彻底离开后,朱由校彻底变了一张面孔,取而代之的是身为帝王才有的阴沉和狠厉。
“田尔耕,传朕旨意,让唐剑秋速来见朕。”
田尔耕现身,在听闻陛下下发的口谕后,毫不犹豫地躬身抱拳做出回应:
“是!”
来人离开,不多时,就见到手持浮尘的大太监魏忠贤向殿内走来。
他就像是猜到了孙承宗会说什么似的,似笑非笑。
一向谨慎狡猾的他,习惯性地将那份情绪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笑面虎般的狡诈邪笑。
“陛下,奴婢斗胆直言,陛下不该放孙大人的走的,当前局势唯孙大人可以受任,正所谓时机不可错失,重点是掌握天下英杰之心,
即便真要放养,也应该过些时日才是,而不是这个时候让他重返高阳故里。”
与其说是偶然,倒不如说是他见不得孙承宗全身而退,高低也要和稀泥。
朱由校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而今魏忠贤说的话已经说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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