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战胜,她们也不是生来就应该被人踩在脚下。
当初在师玄璎制造出来的幻境里,冬娘曾经手刃丈夫,上了战场之后,她看所有敌军的脸都是那个把她往死里打的男人,心头杀意便难以遏制,而阿蒲当时选择逃避,心理上仍然没有迈过那个坎儿。
只是这段时间她们没日没夜地训练,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当看着几个瞿兵杀气腾腾地拿刀砍向自己要害,她脑子还没有动,身体便已经做出反抗了,事后冷静下来,便慢慢被潮水般的恐惧淹没。
与阿蒲同样经历的人不在少数。
赤血军远远望向这群妇人,不由想起刚刚上战场时的自己。
“喂!”一名汉子朝着城墙远远喊了一声。
娘子军向下望去,却见许多赤血军举着火把站在下面。
汉子冲她们高声道:“这一场仗打的漂亮!你们都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明亮的火光照亮那只手,汉子们在下面齐声高呼“勇”。
这一刻,妇人们只觉得浑身热血翻涌,瞬间冲淡了初次杀人的恐惧。
阿蒲眼底泛红,急促喘了几口气,转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熹微晨光落在一张染血的面上,冬娘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她愣了片刻,才喃喃道:“我们……赢了。”
“是,我们赢了。”
不仅仅赢了这一场仗!
江垂星却在欢呼声里怔怔望着自己的刀锋陷入沉思。
作为一个刀修,他自然杀过人,还多次越阶战胜过比自己更强的对手,那时候,他心中只觉得畅快,而今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却觉得浑身难受。
尽管以他的实力,杀普通人如同碾死蚂蚁一样容易,但杀死同类毕竟不是碾死蚂蚁。
“愣着做撒子!走噻!”东方振天进过许多次尘芥,并非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对此没太多感触。
“喔。”江垂星收起刀,在她身后下了城墙。
想不通的事情,江垂星通常很快便抛之脑后,然而这回不一样,之后他还要频繁上战场,一想到倘若每打一次仗都会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他便觉得浑身刺挠。
于是回到大营之后,他便直奔主帅营帐。
“师叔。”
师玄璎声音微冷:“何事?”
那种细微的陌生感令江垂星怔了一下,但见自家师叔面上与平常无异,便忽略那一瞬的感觉:“我杀了很多人,心里不舒服,但又想不通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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