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摧虽然换了一个外表,但神态举止都还是他,江垂星从来没有错乱过,然而这一刻坐在管骧床沿掖被角的女子,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宴摧看完管骧,一扭头冷不丁瞧见一团人影,被吓了一跳。
对面床榻上一个矮墩墩的人影正盘膝抱臂坐在黑暗里,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他。
“我看你半天了。”江垂星幽幽道,“你居然连神识五感都变钝了。”
宴摧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身后动静,还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这同化,简直可怕!
宴摧眼帘微垂。
江垂星歪头,一脸探究,想看清他的眼睛里的情绪:“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宴摧。”
江垂星点头:“你记得便好!师叔说,倘若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就让我提醒她把你送出去。”
宴摧眉心微拢:“什么时候的事?”
“送庄期期出去之后。”
“嗯。”宴摧点头,转身出去,“睡吧。”
江垂星躺回去,然而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人毫无睡意,他干脆又坐起来,掏出一颗灵石开始修炼。
他现在已经知道“杉尘芥”中种种可怕之处,也知道修为对破开尘芥八成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现在也只有修炼才能缓解焦虑。
天边鱼肚白。
数道身影落到营地前,持令牌通行,一路向主营帐疾奔。
“劳烦通报……”
五虎话说一半,见营帐撩开,一个白衣女子从中走出,五人想起在桃县的遭遇,一个激灵,纷纷恭敬行礼:“从军师!”
宴摧在桃县是师爷,在这里的身份却是军师。
“主君在隔壁,跟我来。”宴摧道。
师玄璎听见动静,起身披了一件大氅,从屏风后走出来。
几人到门前,正要开口,便听里头一个微带沙哑的女声道:“进来。”
师玄璎拎起茶壶倒水,发现壶中空空,只得又放回去。
宴摧见了,便顺手从炉子上拎起茶壶过去添水。
“禀主君,寅时三刻,徐国大军偷袭金城。”
无人应答。
五虎悄悄抬眼,见主座上的女子穿着随意,披头散发,连忙垂下视线。
师玄璎现在一丝灵气不能浪费,只得等茶水自然放凉。
……
铜鼓声急促响起。
沉睡的大营立刻苏醒,枕戈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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