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谢谢。”师玄璎把书揣进袖里,到处吵吵嚷嚷,她尽量言简意赅,“听说楼里会提供住处,不知……”
话说了一半,又被一声讽笑打断,“哪个山沟沟里来的土包子,这样穷酸!”
师玄璎闻声看去,瞧见前面不远处的阶梯前站着四个人:前凸后翘妖妖娆娆的美人儿,身上几片布堪堪遮住紧要之处;挂了满身破布条、身形佝偻的老叟;裹着半块虎皮形容猥琐的五头身侏儒中年男人;以及,一身天青袍服挂在竹竿上似的满面病容的高瘦书生。
说话的正是那五头身。
别看那几个人除了书生看着体面点,其他人满身破烂,衣服却好歹都是法衣,师玄璎衣裙再精致也只是凡物,遭到嘲讽“穷酸”倒也不难理解。
奇怪的是,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人看出她手里这个炉子不是凡品。
五头身仰头打量师玄璎,阴阳怪气道:“东方管事,这就是您说的能人?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该在躲在闺房里绣花?”
师玄璎不用神识都能辨出几人也不过就是参差不齐的炼气期,不禁一阵无语,就眼前这几个老弱病残,比她强在哪里?
受到天地灵气钟爱的好根骨,大多于外形上亦钟灵毓秀,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外形如此参差多样的修士齐聚一堂。
“人不能貌相。”东方管事没给他们争执的机会,麻利地掏出一块乌木,白萝卜似的手指点了点中间凹槽处,“死姑酿,先把令牌放进介个坑坑里头。”
东方管事口音很重,方才一堆“死”来“死”去,师玄璎没太听明白,但眼下也能猜到这是叫她今天就出去办事的意思。
师玄璎肯定不能同意,“掌事,我……”
“回来再说!回来再说!急得很!”东方管事见其他四人面露狐疑,生怕出什么幺蛾子,一抬手,便将师玄璎装在袖袋里的令牌招出,稳稳落进坑里。
原本死气沉沉的木块一亮,白光中隐隐透出一丝金色,转瞬间便消失。
“成了!”东方管事将木块向上一抛,立刻便被上面一扇乌黑雕花大门吸了过去。
大门震颤,仿佛整个勤务楼都抖了抖,下面大堂里的人动作皆是一顿,纷纷抬头向这边看过来。
花纹上面灰尘扑簌簌落下,病弱书生掏出帕子掩着口鼻,咳得脸色潮红,声音嘶哑。
一切只发生在几息之间。
门上法阵乍亮,师玄璎伸着手,拒绝的话在嘴边,整个人便被一股吸力拉扯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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