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滑落,奇怪的是,本应滚烫的液体却出奇的凉,甚至要比浴盆里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
负面情绪不可抑制的往外冒,那么一瞬间她看着张日山背后的阳光都在想此时是不是了结了自己更好。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可她又十分清醒的认知到这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她想自私,却又不敢,无能又无力。
张日山的心肠并不是很好,说白了除了有关于佛爷和夫人之外,如果不是必要人物他都懒得看一眼,生也好,死也罢,与他毫无瓜葛。
他敬重夫人是因为她是佛爷的夫人。
他管理九门是因为这是佛爷留下的九门。
他留在新月饭店是佛爷需要他看着这里。
他的一切都与佛爷有关,没了佛爷,他似乎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了。
他就像个朽木泥塑的雕像站在那,静静看着。
同样的,他对吴优感兴趣也是因为二响环成对的愿望是佛爷的愿望。
佛爷留下的任何事他从来都不觉得麻烦,也会非常认真且一丝不苟的完成。
可当他看见吴优这个人时,就觉得很是另类。
她似乎从不在意自己的任何一切,无论是性命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有想做一件事就会不计自身代价的完成。
吴优会考虑所有人的情况,却唯独不会考虑她自己。
他从未见到过这种人。
自私是人的本性,这是他行走世间百年唯一能确定不变的东西,太多因为某些利益而杀的血流成河的事情发生,但在吴优身上似乎从来都只能看见她自己流血,却从未看见他人受伤。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忽略自己。
就如同有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张启山过世多年,他依旧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对方交待的任务一样。
他不理解,但他十分尊重吴优的选择。
他对人的情绪在敏感不过了,从自己后腰掏出一把非常小巧的手枪递给吴优,语气依旧十分温和:“你可以自己选择,如果没力气,我可以帮你。
这是对于你帮我找回镯子的回报。”
银色的手枪十分具有年代感,看起来似乎是个老物件,原本能要人命的东西此时看起来却让吴优觉得温暖无比。
像是着了魔般,吴优的手颤颤巍巍不可抑制的伸了出去,张日山把往枪往前递了递,刚好能让吴优摸到。
冰凉的触感很是舒适,银色的金属光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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