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了。”
杨涟也道:“是啊,内阁若无吴阁老,奸党再无顾忌,群小当道,社稷危矣。”
暮色降临时,杨涟与张原告辞出吴道南寓所,杨涟这时平静了许多,说道:“前日得到李维翰弹劾你,我是心急如焚,今日见到你之后,却不觉得焦急了,你似乎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已有应对之策?”
张原道:“朝中言官大抵为三党把持,他们掌握着谏议通奏之权,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目下要做的就是让清议不至于泯灭,我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杨涟脖颈一梗,凛然道:“有杨涟在六科廊一日,就要与奸党抗争到底。”
善柔不败,过刚易折,张原道:“杨老师不必与他们针锋相对,须知京官中非三党者甚众,要争取这些官员的支持。”
丁巳京察后,三党尽黜东林,但京官数百,真正属于三党的也不过数十人而已,大多数京官既非东林,也非三党,当然,这些官员并未担任要职
杨链道:“那些官员多为墙头草,如今奸党把持要冿,那些官员如何肯为我等仗义执言。”
杨老师太刚直,不善于团结人啊,张原岔开话题问:“杨老师猜想那姚宗文现在何处?”
杨涟笑了起来,说道:“想必是去大时雍坊方阁老府第控诉你了。”
……
姚宗文来到方从哲府上时,礼部郎中邵辅忠正向方从哲禀报张原出使和朝鲜奏请使之事,姚宗文不好说自己当街遭张原羞辱,只是道:“方阁老,下官方才见到户科给事中杨涟与张原去吴阁臣寓所,也不知密谋些什么?”
方从哲捻须微笑,语带讥讽道:“张原连家都还没回就先去见吴会甫了,真是为国操劳啊邵郎中,你且把朝鲜奏请使的奏疏念完。”
邵辅忠展开他抄录的朝鲜使臣的奏疏,继续念道:“光海既立,听信谗贼,自生猜怨,仇视母后,幽闭别宫,僇辱备至,而戕兄杀弟,屠灭诸侄,殄绝彝伦,无复人理。内作色荒,嗜欲无节;外营宫室,十年未已。更且阴怀二心,输款奴酋,背恩忘德,罔畏天命;又斥逐耆老,昵狎群小,繁刑重歛,下民嗷嗷,神人咸怒,宗社将坠。时有李贵、李适诸人,以昭敬王旧臣,不胜邦国危亡之忧,奋发忠愤,誓靖内难。乃于万历丁巳五月,纠合义旅,大集廷臣,奔告仁穆王大妃於别宫,宣教废珲,迎立昭敬王孙绫阳君倧,以王大妃命,权署国事。遣使请命于天朝,伏请皇帝洞察本国事情,恩降封典使绫阳君宗得奉国祀……”
邵辅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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