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公子还大着几岁,这青衿公子不会超过二十岁,这二人容貌颇为相似,应是姐妹——姐妹扮作夫妇来游山,真是稀奇!”
一个健仆搬来两把椅子,请这对假风虚凰坐,然后叉手立在楼廊中间,当作肉屏风隔开王微的视线。
那椅子是庙里的,薛童也下去搬了一把交椅来让王微坐,这庙里的交椅是黄檀木的,很沉,那两个健仆见这么个披发小童能搬这交椅上楼,都颇惊讶,又见王微姣美无比,两个健仆交头接耳道:“那边那位书生也是女扮男装吧?”
“该不会是娈童吧?”
“不好说——”
王微耳聪目明,这两个健仆虽是尽量压低声音,还是被她听到了,冷“哼”了一声,二仆立时噤声,装作若无其事看山景。
王微心道:“什么叫‘也是女扮男装’,这样看来那青衿公子是女郎确定无疑了。”
听得楼廊那端的淡妆少妇轻声道:“等下还有人上来怎么办,人太多我可不习惯,要不我先回去了。”
那青衿女郎故意装着粗嗓门道:“怕什么,有为夫在。”
那少妇轻笑着“啐”了一声,低声道:“你可别装得太过火。”
那青衿女郎道:“何妨,没人认得我们。”说这话时,眼睛朝王微这边瞟过来,王微坐在交椅上,象男子那般架着二郎腿,十指互扣搭在膝盖上,那青衿女郎觉得王微这抱膝姿势很有男子的儒雅,便也学样架起二郎腿,那少妇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昨夜作的那首‘雨中桃花’还未完篇,现在可以续完。”
王微听说要作诗,更是疑神静听,听得那青衿女郎说道:“昨夜作了四句——寒风微透入凄清,过雨夭桃色易倾。莺湿羽衣怜艳冶,苔伤花影谱心旌——”
王微大吃一惊,青衿女郎这首咏雨中桃花诗娴静有高致,诗格甚高,所谓诗格,就是指诗人的素养,素养高学做诗即便有不工之处,但那高华气象就非俗品能比,王微心道:“这青衿女郎何许人也,看年龄也和我相仿,这诗作在我之上,山阴城真是出才子才女啊。”
听那青衿女郎吟哦半晌,后四句续成:“——飞烟乍掩炉峰失,新草萎残曲径茕。拾得落云天已暮,远林遥听堕春声。”
王微忍不住赞一声:“好诗!”
那青衿女郎转头看来,瞪眼笑道:“兄台过奖。”
听得那淡妆少妇轻咳一声,应是警告这青衿女郎不要与他人搭腔,那青衿女郎也就正襟危坐,不看王微这边了,王微心道:“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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