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王微上门了,见张原出去半天不回来,他与黄尊素、宗翼善那些人又说不上什么话,便来到前厅,方知张原去了西郭水门,心道:“好哇张介子,把朋友丢到一边私会金陵名妓去了,我要去捉奸。”当即带了能柱,两个人灯笼也不带,摸黑来到西郭水门,才看到身材高挑的穆真真和一个瘦小儒生站在岸边,就被穆真真叫破了——
张萼走近前,也不管那纤瘦儒生就在边上,笑嘻嘻问穆真真:“你家少爷呢,难道**,与王微就在船上颠鸾倒凤起来了?”
青衫儒巾的王微正待与张萼见礼,骤听到这么句话顿时臊得脸通红,嗔道:“燕客相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张萼借着船头灯笼光定睛一看,“呃”的一声作揖道:“不知者不罪,哈哈,不知者不罪,修微姑娘远来是客,张介子呢,怎么不相陪,岂有此理。”
王微知道张萼这张嘴一向胡说八道的,没法和这种人计较,说道:“介子相公再与人对弈。”
张萼朝白篷船张望,心道:“介子着实糊涂,王微姑送上门来不趁热打铁拿下,却和人下棋,真是轻重主次不分。”问:“是谁下棋?”
王微道:“归安茅止生。
张萼又是“呃”的一声,打量了王微两眼问:“你与那姓茅的同船来的山阴?”
王微道:“正是,燕客相公有何疑问?”
张萼道:“我没有疑问,就怕我介子弟有。”
王微轻轻哼了一声心道:“张介子可不会象你这般猥琐下流胡乱猜想。”可转念又想:“或许张介子也会这么想,只是他城府深沉,不会象张燕客这样直接说出来,张介子的心思真的很难揣测,不过他见到我来山阴,高兴是真的,这个我能看得出来——”
张萼道:“我去见识一下归安茅止生。”
张萼上船,王微跟上去为他介绍,那吴鼎芳与张萼见礼,茅元仪局势吃紧全神贯注于棋局,只向张萼拱拱手,依旧盯着棋盘——
茅元仪的棋力应该是稍强于张原,是张原两年多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劲敌,张原利用“金井栏”定式白棋筑起的厚势,力战得利最终白棋赢了两个
张萼喜道:“介子,你又赢了,好极!”斜睨茅元仪,心道:“这小子,敢和我山阴张氏子弟争风吃醋,真是自不量力。”
茅元仪输了棋,很是沮丧,没注意张萼的神态,只是皱眉看着满盘棋子,嘴里“啧啧”表示懊悔——
张原道:“止生兄棋力高强,这棋我能赢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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