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摇头自语道:“董公教无方,与张原成仇,只怕后患无穷。”
竹篱门“吱呀”一声开了,那竹冠布袍的女郎走了出来,站在陈继儒身边,手里握着一卷淡黄竹纸,声音甜美如黄莺:“眉公看这两位张公是何等样人?”
陈继儒侧头看了一眼这美丽女郎,再举目看张原一行时,已隐入山石树木中。说道:“十岁为神童,二十岁为,这是张岱,至于说张原,老夫亦看不透他,此灵隽、敏锐、世故极深却又锋芒毕露,真不象是十七岁的少年人。”
这女郎轻笑道:“也还是少年人。不然怎么会亲手殴打董二公。”又轻哼一声道:“不过那董二也是欠打,上回——”抿了抿娇嫩的唇,没再说下去。
陈继儒“呵呵”笑道:“董祖常是该打,不过这也是因为你丽色夺人的缘故,方下棋时那张岱不是看棋。只看你,张原呢。幸好有蒙目棋之能,不然那棋也没法下。”
女郎红晕上颊,霎时桃花满面,美艳绝伦,娇嗔道:“眉公取笑人家。”细腰轻扭,樱唇微撅,那娇娈撒娇之态,让写有《戒色歌》的陈眉公都是眼睛一亮,美色也有清目明视之功效吗?
陈继儒手里执一把蒲葵扇,这时以扇遮阳,遥望张原等人行去的方向,说道:“王冠,若让你从二张中择一人为婿,你选哪个?”
女郎王冠这时却不羞嗔了,说道:“王冠要嫁世间奇男,为妾亦甘心,二张皆文弱,算不得奇男。”说这话时忽然想起那夜在西湖舟中,张原说的“女郎侠如张一妹能同虬髯客饮否?”看来张原是以奇男自居了——
陈继儒含笑道:“那你说说,何为奇男?”
女郎王冠嫣然笑道:“只眉公这样的便是奇男。”
陈继儒以蒲葵扇拍了一下女郎的脑袋,笑骂道:“无礼,这是与老师该说的话吗!”
女郎“格格”娇笑,旋又双手合什,庄容道:“弟是真心话,眉公是真名士、奇男,弟二十岁前若不能寻到归宿,就来佘山长伴眉公,望眉公收留。”
陈继儒挥扇欲打,女郎不避不动,低眉垂睫,端庄如龙女一般,陈继儒摇头笑道:“鬼女,又调戏老师,我衰朽矣,我畏科举之难、仕途之险,遂焚弃儒冠,只是苟活而已,算得什么奇男。”
女郎说道:“奇男并不拘一格,眉公是奇男,李卓吾也是奇男。”
陈继儒笑道:“世间男知多少,卓吾已逝眉公老,奈何?”
女郎笑道:“我将上下而求索,求而不得,就归佘山,有眉公怜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