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楼一楹,以狡童数人迎客,有美少年来狎某童,亲嘴砸舌,无所不至,待脱去衣衫,这娈童正要撅tún相迎…赫然见美少年双rǔ翘然…竟是女子,与那娈童yín亵一番…天没亮就走了——你们说这奇也不奇?”
柳敬亭道:“乱世将临,物妖多现,这也不稀奇。”
除了张原外,其他诸生对柳敬亭说的乱世将临不以为然,生员算是既得利益阶层,尤其是江南的生员,大多数生员日子过得不错,他们都觉得目下四海升平,朝政虽有弊端却非乱世,对了,董其昌那样的恶霸却是可恶,于是说起松江董氏之恶,众人义愤填膺,金琅之等人都是年轻气盛,一群人聚在一起胆子也壮了,说回松江要竭力宣扬董氏之恶,联合其他诸生一齐状告董氏,松江知府黄国鼎若再包庇董氏,他们就闹到南直隶去张原与柳敬亭长谈,发现这说书人见识广博,对人情世相颇有独到见解,而柳敬亭则对张原更是惊佩,他原以为如张原这样的少年书生除了四书五经之外于世务是不通的,不料张原对时事了如指掌,对灾变、风俗、官府与士绅的种种弊端痼疾见解深刻,柳敬亭行走江南十二府,阅人多矣,从达官显贵到贩夫走卒,营营逐逐皆为sī利,却很少见到有张原这样敏锐识见的——
张萼挨过来道:“敬亭兄,听说你会武艺,能有几人敌?”
柳敬亭笑道:“张三公子莫信传言,在下一说书人,哪会什么武艺。
张萼道:“莫要相瞒,你说的武松打虎一招一式比水浒书里精细得多,你一定有武艺。”
柳敬亭笑笑,也不否认。
张萼便道:“我介子弟有一仆,极有勇力,等夜里泊船时你们较量较量?”
柳敬亭赶忙摆手道:“使不得,在下只会几式五禽戏,健身而已。”
张萼道:“那你到青浦、华亭说书时还得派几个人护着你,不然董祖常肯定要派人打过来。”
柳敬亭道:“你们贤昆仲在异地他单,又能派得出几个人保护我,我去华亭说书,就是要jī发华亭民众对董氏的怨气和愤怒,若有几百人围增我听我说书,董氏何敢派人来打我?”
张原赞道:“说得好,这就是我请柳兄去华亭说书的目的。”
京杭运河汤汤,诸生言语滔滔,三艘船一路北驶。
张汝霖原本叮嘱张岱、张萼径赴南京国子监,但二人岂肯错过倒董盛况,自然要跟去助张原一臂之力。
有织造署的驿递小勘合牌,张原他们的三条船过钞关税站卡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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