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汝亨虽不喜董祖常的人品,但对其制艺还是相当欣赏的——
张原接过那张墨卷一看,1小楷清丽,心中冷笑:“这字就是翼善的字。”再看文章,起承转合、宾主转换的技法娴熟,不是翼善的文风又会是谁的?
张原将墨卷恭恭敬敬呈还黄汝亨,说道:“先生看董生的作文,是否觉得人不如其文之感?”
黄汝亨不悦道:“张原,莫要东拉西扯,说说山门前的事。”
张原道:“先生,学生敢断定,董生的作文都是由他人代笔的,这代笔者就是董生的家仆。”
黄汝亨瞿然道:“你是说宗翼善!“宗翼善是陪同董祖常来求学的,那董祖常三天来不了一天,但这个宗翼善却是每课必到,因为是董氏仆人,黄汝亨也没让他做功课,只有一回问起“即心即礼”在座诸生都辨析不明,黄汝亨见宗翼善眼神炯炯的样子,便让宗翼善回答,宗翼善答道:“由中而出者谓之礼:从外而入者谓之非礼。从天降者谓之礼,从人得者谓之非礼。由不学不思不虑不勉不识不知而至者谓之礼,由耳目闻见心思揣度前言往行仿佛比拟而至者谓之非礼“……黄汝亨大为赞赏,心道董玄宰真好比东汉大儒郑玄一般连家中婢仆都知诗,但此后数次提问,这宗翼善又摇头说不知了——
董祖常脸sè一变,叫道:“胡说八道,这文怎么会是奴仆所作,真是天大笑话,笑话!”说着连连冷笑,表示张原说的话很是荒谬。
张原道:“寓庸先生,学生提出这事只是要证明武动乾坤最新章节.董生人品卑劣,也不用另出题,先生只让董生把这篇“发而皆中节,再背诵一遍就明白了,学生料定他背不出。”
黄汝亨还没开口,董祖常就指着张原叫了起来:“我为何要背诵给你听,凭什么要背诵给你听!”
张原微笑不言,只看着黄汝亨。
黄汝亨已是信了七、八分,说道:“董生,这是你前日的作文,你便背诵个破题、承题吧。”
宗翼善写好作文,董祖常从来都是看也不看的,哪里背得出什么破题、承题,恼羞成怒道:“寓庸先生为何帮着张原为难学生,谁又能都记得以前的作文!”
张原应声道:“我就记得,我自学制艺以来共写了三百六十三篇八股文,哪一篇我都能背诵,当然,寓庸先生没看过以前的作文,我也无法自证,但人在这里,要自证清白是很简单的事,不如这样,请寓庸先生出题,我与董生同题作文,若我的作文不及董生,那我任凭董生处置,送官府治以殴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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