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近三十年,晚明党争由此而来,最后皇帝没辙,还得立皇长子为太子,皇帝不理朝政,懒于赈灾,有点不把天下当作他老朱家的天下的意思,立储不如意应该是一个重要原因,这皇帝当得没意思,心灰意懒了——”
钟太监见张原沉吟不语,便又道:“张公子,咱家现在对你的眼光是极佩服了,你说,咱家若回京该如何安身立命?”
张原道:“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忽问:“钟公公今年春秋几何?”
钟太监道:“老大蹉跎,三十有六了。”
张原道:“公公正是年富力强啊,若肯依在下之言,公公回京还得尽量收敛,明哲保身,不但当权太监那里不必去巴结,就连皇太子也少去接近,皇太子那里现在乃是非之地,你又不是自幼在皇太子身边的,现在刻意去结交极易惹祸上身。”
钟太监皱眉道:“那咱家回宫岂不是坐冷板凳到死了?”^雅^骚^吧^友^爱^
张原问:“皇太子现有几子?长子几岁?”
钟太监道:“有四子,长子朱由校今年九岁。”
张原道:“钟公公是内官十才子之一,回京后若能去服侍皇长孙,教皇长孙读书识字,那应该是一条好路子,既不会象接近皇太子那样遭人忌恨,前程又极是看好,当然,现在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一点。”
钟太监心想:“咱家今年已三十六岁,你让咱家服侍九岁的皇长孙,皇太子都不知道何日能即位,皇长孙更是遥遥无期,而且这皇长孙还不见得就能立为储君,咱家要是能活到七、八十岁,或许才有当秉笔太监的可能。”
只听张原又道:“钟公公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若肯听在之言,公公必名垂青史。”张原口气很笃定。
钟太监笑道:“咱家不求名垂青史,只求别死得不明不白就好,张公子说得也对,咱家回京与其在冷门监局坐冷板凳,不如去陪皇长孙读书,这样至少没什么祸事。”
张原忽问:“钟公公可认得一叫李进忠的太监?”李进忠便是魏忠贤初入宫时的名字。
钟太监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张公子问他作甚?”
张原道:“在下听人闲谈说有这么一个太监,还有点武艺,以为公公认识,就随口一问,没别的事。”
钟太监“哦”的一声,也没在意。
这样,张原就在织造署住下了,次日一早陪钟太监去了宝石山看那生祠,保俶塔下祠堂三楹,左临是看松台,台下万松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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