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任从萧山回会稽,因为现在是住在娘家,双亲健在,如何好戴孝髻、系孝裙,所以只是穿素sè衣裙,没有任何花饰,这日早起正给珍珠兰浇水,却见一少年男子闯了进来,不免容颜失sè,惊慌道;“你是何人!”
张原赶忙解释道;“在下是王老师的弟子,去年曾借住此处,并不知小姐在这里,冒昧冒昧。”正待退出去,却见王婴姿从月洞门那边快步走了过来,帮着解释道;“姐姐切莫惊慌,这是爹爹的得意弟子,和你说起过的,山yīn张公子,县试、府试双案首。”
张原见内院连通,不敢多待,作揖道;“我去前厅等老师。”匆匆走了。
王静淑惊慌稍定,抚着xiōng口道;“真是唬得我hún都没了,这个张公子怎么这般莽撞,竟闯到内院来,实在无礼!”
王婴姿笑着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他去年在这里读书就是住在这边的,方才想必是在前厅等得久了,就转到这里来旧地重游呢。”
王静淑“嗯”了一声,忽问;“这张公子方才称呼我师妹早,这是何意,他应该是错认人了吧?”问这话时,chún边含笑盯着妹妹王婴姿。
王婴姿坦然道;“应该是错认作是我了,我称呼他为张师兄或者介子师兄,他叫我师妹或者婴姿师妹。”
静淑饶有兴致问;“这位张公子尚未婚配吧?”
王婴姿道;“他已与商氏女郎订亲了,就是商澹然小姐·姐姐以前见过那商氏女郎对吧?”
王静淑颇为失望,秀眉蹙起,说道;“原来已订亲了啊,我原以为商澹然我是见过,那时她还年幼,十二、三岁吧,上巳游春时遇见的,很是美丽。”
王婴姿道;“很是美丽?那真是郎才女貌了。”
张原回到前院,小厮已将书房洒扫过,张原便进书房,将自己的二十篇制艺放在书案上,见案头有一卷宋人赵的《春秋属辞》,开卷自序云;“微言既绝,教义弗彰,于是自议而为讥刺,自讥刺而为褒贬,自褒贬而为赏罚”
张原心道;“微言大义而强调褒贬,几近刻薄寡恩了。”又检点案头其他书籍,发现关于《春秋》的典籍不少,有本朝刘永之的《春秋本旨》和王鏊的《春秋词命》
“张原,让你久等了。”
王思任走了进来,气sè比上次好得多,待张原向他见过礼后便让张原坐下,问张原近况、所读何书?张原一一回答,将制艺呈上请老师指教。
王思任将二十篇制艺看逵之后,说道;“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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