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须mì氏女,发心犹愿见瞿昙。”“持钵归来不坐禅,遥闻高论却潸然。如今男子知多少尽道官高即是仙。”
“盈盈细抹随风雪,点点红妆带雨梅。莫道门前马车富,子规今已唤春回。”“声声唤出自家身,生死如山不动尘。yù见观音今汝是,莲huā原属似huā人。”
张原叹道:“李卓吾把梅氏女比作观音啊,从这四首诗来看,二人的情感堪称圣洁,是一种道的交往、精神上的相契。”张岱大赞:“介子,若李卓吾先生健在,必引你为知己。”话锋陡转说道:“所以说介子尽可与王二小姐交往,成就一段佳话,我甚羡慕。”张岱是真心羡慕,十七岁的张岱期待遇到红颜知己,他的未婚妻刘氏女不算,连面都没见过。
说来说去又说到王婴姿头上,张原笑道:“我哪比得了李卓吾先生,我血气方刚,也不适合精神恋爱,等我六十岁后再说吧,现在我还要做很多事。”
“精神恋爱。”张岱喜道:“此语尖新,前所未闻。”
这时有王氏仆人过来请二人去赴宴,张原悄声道:“大兄,那事再也休提。”
张岱点头笑道:“我静观其变,你们一个师兄一个师妹的,怎么看都不象无缘的。”
午后申时,张原回到东张宅第,避园的五根象牙大笋竟先送到了,其中一根大笋还系着一条丝带,想必就是绊倒王婴姿的那根笋,张原便命翠姑将这根笋先煮了炒肉吃,这笋果真如那船娘所说,nèn如藕、甜似蔗,张原一家大快朵颐黄昏时分,张原依旧在投醪河畔骑白骡,等履纯、履洁要抢着骑白骡时,他就去看穆真真练小盘龙棍,穆真真现在已不象初时那么羞缩,早晚两次练棍,只要张原有暇,穆真真会主动来请少爷看她习武,张若曦也会来看,好似每日必演的戏剧一般。
次日,张原约了大兄张岱和廪生周墨农,先去县衙门礼房取了报名文书,再到绍兴府衙投送报名文书,胥吏认得张原,笑脸相向,很快为张原填写好履历,廪保张岱和挨保周墨农也都签字画押,报了名出来后,张原以五钱银子相谢周墨农,周墨农笑道:“我与宗子是挚友,怎好收你这钱,宗子收了保银未?“张岱道:“我要他两年后杭州乡试时请我喝huā洒,怎么,周兄也想眠huā醉月?”
周墨农笑道:“妙极,介子贤弟明年补生鼻,后年便可与我们一道赴杭州乡试,这huā酒断少不了要介半贤弟请。”
张原三人在府学宫十字街慢慢地走,逛逛书铺,那姚记书铺现在已经换了主人,改招牌为周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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