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嘴不开口,一边的秦民屏喝命土兵狠揍,待揍了好几下,张原才止住道:“没有撬不开的嘴巴,就让杭州府衙的刑吏去审讯吧。”与秦民屏走到一边,说道:“劳烦秦兄代我去向钟公公说一声,就说我本来是要去拜见钟公公的,却出了这样的意外,所以得先去拜见按察司张大人。
秦民屏二话不说,带了两个土兵便去了,其余土兵看守着那二十七名打行青手,等待杭州知府派人来,运河埠口出现这样大阵仗的斗殴,巡吏早已急报杭州知府殷廷枢一张原回到白篷船上,张若曦一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弟弟回来,赶忙询问事情原委,张原道:“姐姐勿惊,若我料得没错,这是姚话棍指使其家人雇佣打行青手想把我打伤、打残,至少让我参加不了下月的府试。”张若曦道:“那姚话棍都关在牢狱里还要害人,真是可恶。”张原道:“姚复有堂兄在京中为言官,绍兴知府徐时进有意包庇姚复,迟迟不结案,这次雇凶若真是姚复所为,那正好借此事彻底了结此案。”张若曦不无担忧道:“1小原,你还小,以后还是专心读书备考,少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原唯唯称是,心里想的是:“我人是还小,可心不小,生逢此世,若想要奋发向上有所作为,那就不可能一团和气,总是要得罪很多人的,要做老好人的话我干脆就追随刘宗周先生做学问了,三十年后国破家亡随大兄张岱一齐入山做野人,再写一部遗民专著梦忆梦寻什么的传世,嗯,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吗?”
围观民众很有耐心,天黑下来也不肯散,他们要看看怎么处置这些打行青手,百末时分,十五的圆月朗朗挂在东边天际,殷知府派了兵房典吏领着十几个捕役、快手赶到码头边,起先以为是打行青手与石柱土司的人发生了冲突,细问之下才知是打行受雇伤人不成反被打残一那黑八有个表兄就是府衙捕役的班头,姓同,黑八能在杭州城以打人为职业,与这个班头表兄有莫大的关系,兵房典吏还没到,何班头先赶到了,见表弟黑八被打得这么惨,鼻粱骨都断了,差点都认不出来,怒道:“谁下手这么狠?”黑八很狡猾,他不说是张原指使的,却指着穆敬岩道:“就是这个堕民,仗着自己有武艺行凶打人。”穆敬岩就站在张原身边,听黑八这么叫喜心中也有些发虚,堕民地位卑贱,平时都不敢与人争执,有理也要忍让,穆敬岩虽有一身武艺,也是一样卑微屈辱地活着,虽说有张原撑腰,但见到捕快公差还是会发慌那何班头只瞥了穆敬岩一眼,便只看着张原,这黄须堕民显然是这个年少书生的奴仆,这少年书生象是世家子弟,何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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