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道:“那好,我过几日便去杭州待你从松江回来,我也应该把眼镜匠人请到了。”
张岱笑道:“三弟干这个不错,省得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尽想到鱼水之欢。”
兄弟三人大笑,又闲话一会,看看月亮已经升上中天,张原便与两位族兄道晚安,独自走过石拱桥,去敲后园的小门,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意境浑似,多了一些头发而已一开门的却是穆真真,这堕民少女穿上了新缝制的裙裳,虽是堕民女子衣式,颜sè非青即黑,但狭领束腰、简洁利落,尤其是穿在腰细tuǐ长的穆真真身上在张原不带轻蔑的眼光看来,黑裙白肤,真是美极了,更何况又是在月下,开门的那一刹那张原都愣了一下一穆真真轻笑道:“婢子猜少爷会从会从后门回来,果然。”
张原进门,反手掩上,栓上门栓,问:“真真今天怎么在这边,你爹爹又外出听差了?”
穆真真跟着张原的步子慢慢的走看到少爷的影子叠在她的影子上,赶紧错开半步,影子分离,答道:“爹爹今日没出去听差但后天要出远门,据说是去嵊县所以小婢赶来问问少爷是哪天去松江,1小婢怕爹爹到时赶不回来耽误了少爷的事。”
张原道:“我明日就去求县尊暂免你爹爹两个月的徭役,你告诉你爹爹,嵊县不要去了,在家等着随我去松江,大约五日后就要启程。”
穆真真甚喜,说道:“多谢少爷。”
张原道:“谢计么,你父女二人随我去松江也等于是听差。”穆真真心道:“少爷心好,定然不会象县衙那些人拿我爹爹当牛马那般使唤”只听张原又道:“我现在还没有功名,待我有了功名,你父女二人就住在我家,你爹爹承担的徭役就以折银来免役,折银我来付。”穆真真大喜,上回认主家只是一个名份,而若能真正投在张原家门下,免除无休无止的徭役之苦,那简直是登仙般快活了,最主要的是张原母子为么极好穆真真喜极而泣,就要跪倒磕头,张原眼疾手快,一把搀住,笑道:“我就知道你又要扮演磕头虫,我这还只是空口许诺呢,你磕什么头,这泥地这么脏,你可是穿着新衣裳呢。”说罢,轻轻松开穆真真的手臂,隔着衣物也能感觉这堕民少女肌肤滑nèn,心想:“穆真真又是习武,又是奔bō吃苦,怎么还是细皮nèn肉的样子,嗯,她的手掌很粗糙。”穆真真难为情地咬了咬嘴chún,轻声道:“少爷从来说话算话的,而且少爷一定能考中秀才。”张原笑道:“嗯,一定努力考中。、,
两个人走到穿堂口,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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