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诡医在孟婆庄,她自己成天守在龙昕身边,寸步不离。
姜芜有时候看着孟笙的状态,总觉得有些不对。
可她也说不上哪儿不对。
孟笙断情绝爱,做事冷静,很正常。
她就从来没见她哭过,也从未这般守着一个人过。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姜芜去给崔衡换过药回来,忍不住凑过去问孟笙:“月璃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昨天在殉情崖边上,月璃哭得倒是梨花带雨的。
但他们回孟婆庄的时候,她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回月老祠去了。
于情于理,她至少都应该来看一看龙昕,道句歉啥的吧?
但她什么都没做。
姜芜说:“我看那月璃就有问题,她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要不我去把她抓过来审审?”
“她是月老,你能审她?”孟笙反问了这一句之后,便不说话了,依然守着龙昕。
姜芜心里憋着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以她的性子,迟早得去找月璃算这笔账。
她有些不明白孟笙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干守着龙昕什么都不做吗?
孟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有点怕。
怕龙昕再也醒不过来。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去找月璃问责,可她不敢离开。
她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龙昕身上的伤口,按时按点地给他换药,有时候……房间里太静,龙昕的呼吸声太弱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就这样等啊等。
孟婆庄的大小事务她全都丢下了,孟婆汤的库存也不多了,姜芜不得不小心提醒她,催促她。
可孟笙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根本听不进去姜芜的话,仿佛一切都已经被她抛弃了一般。
姜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去给崔衡换药的时候,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可能要到头了。”
崔衡剥了一瓣橘子送到她嘴边,问道:“怎么了?”
“我家主子为了你主子,茶不思饭不想,觉也不睡,跟她说话都没有反应了。”姜芜说道,“奈何桥上每日消耗的孟婆汤数量巨大,存货已经不多了,奈何桥一旦停摆,必定会有新魂闹事,到时候……”
“它们敢!”崔衡顿时拍着胸脯保证,“明天我就去桥上守着,我看谁敢闹事。”
姜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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