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庭述职这一道程序的,那么,他大概率是没有飞升过的。
一条没有飞升过的鲤鱼成精,又何至于让三界六道都对他退避三舍,不管不问?
他假借陈英的手杀死老城隍殿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没有人问责;他一脚踹塌三生石,没有人过问;现在他又在八塘镇一比一仿造出了城隍殿,还是没有人出面阻止。
谢羡安做下的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够他下地狱甚至灰飞烟灭的?
可就是没有人能管他。
为什么!
噹!
随着陈英手中铜铃一声闷响,五瘟使同时抬起头来,周身散发出各种颜色的烟气。
那些烟气迅速汇合,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这整个山谷围起来。
同一时间,那些石堆的坟墓里传来凄厉的鬼哭狼嚎声。
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在被撕扯一般,无助、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坟墓里的鬼哭狼嚎声似乎全都转移了,被聚集到了我们脚下的深坑里面,束缚着我和鹿唯心的那股力量愈发强大起来。
鹿唯心的魂体越来越淡,忽明忽暗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事已至此,我们想要逃出生天,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有强大的外援杀进来,而柳璟琛正在努力。
另一种便是……牺牲自我,与谢羡安同归于尽。
从我进入八塘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走到同归于尽这一步的准备。
而此刻,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一些。
陈英说柳洛渊快要坚持不住了,柳璟琛杀进来只是迟早的问题,但谢羡安来头如此之大,如果柳璟琛跟谢羡安打起来,就算柳璟琛赢了,杀了谢羡安,之后呢?
三界六道之中会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问责柳璟琛?
毕竟,谢羡安是他们所有人不能碰的。
既然面临着这样的风险,那我就不能再让柳璟琛以身涉险。
鹿唯心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五瘟使还在持续发力,陈英带着僵尸队伍守在山谷的入口处,而谢羡安就站在推我入祭台的那儿,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努力地转向史垒的方位,视线定格在他腰间系着的那只骨哨上。
那只骨哨叫小骨,是常婉临终前交给史垒的。
常婉最终最放不下的,就是史垒。
她一再地重复着:“史大哥,你不要变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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